本来有那么多话想说,现在阮舟却是一句话都讲不出来了,千言万语都只化成了一个眼神,阮舟就这样看着她一言不发。
书瑶看着阮舟,又看了看一旁的叶青柔,开口想说什么却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本来平静中带着一点惊喜的双眸,现在只剩下了冰冷。
书瑶深吸一口气,慢慢地向着阮舟走去,走到他的面前却没有任何要停下来的意思直接与二人擦身而过向着竹屋走去。
“书瑶!”阮舟转过身拉住她,“你怎么了?”
“这位阮某某先生驾临寒舍有什么事吗?”书瑶抽出手微笑着问道,只是眸中的冰冷没有丝毫减少。
这是生气了吧?阮舟想,这绝对是生气了吧?为什么呀?这被动也太逆天了吧?
“我,咱,那个,不是......对吧?”阮舟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样断断续续的说道试图提醒对方。
书瑶转过身上下打量着阮舟,目光尤其在他怀中的陆冉身上停留了许久,然后偏头瞥了一眼叶青柔,随即直接转身走到竹屋门前进去了。
阮舟也不敢去拦也不敢问,一时间陷入了自我检讨之中。
她怎么了?
我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她为什么生气?
难道因为我头发留长了不帅了?
要剪掉吗?
一边叶青柔也若有所思,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阮舟,目光停留在陆冉身上,对方好像误会了什么?我就那么像他老婆?感觉还不赖,她笑了一下。
这时候,陆东从溪边匆匆过来,他对着阮舟大叫道:“师父!有人来了!好多人!”
话音刚落就有数十名手持农具或武器的人向这边涌来,他们看见了站在屋边抱着陆冉的阮舟和叶青柔,纷纷露出了毫不掩饰的敌意。
“那边的黑娃子还有那个女娃子,你们是啥子(什么)人!?”这之中有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头人的中年人用最纯正的方言朝阮舟他们吼道。
在他的身边有一个白俊的年轻人,他看着阮舟愣了一下用剑柄捅了捅中年男人的腰子说道:“老汉儿(老爹),好像是阮黑娃哦!”
“啥子哎?阮黑娃?他不是跑求了吗?”中年人眼睛一眯仔细看了看,“你一说好像就是哎,我问一哈。”
他清了清嗓子吼道:“阮黑娃!你龟儿这几年跑求得哪去啦!”
阮舟一伸手拍在自己的脸上露出了“悲伤辣么大”的表情,真是个令人“怀念”的绰号,他想。
“衡大伯,一言难尽啊!!”阮舟放下被吵醒的陆冉,也这么吼了起来。
“散了散了,都散了吧,是阮黑娃。”中年人左右看了看让一众人全部散去,带着白俊的年轻人向这边走来。
“呦,还拖家带口的,要住下来了?”中年人走过来笑呵呵地说道,却并没有靠得太近,他身后的白俊青年也看见了叶青柔和陆东陆冉,凝视着阮舟不说话。
“衡伯伯,永江,你们也回去吧,我有事找他。”这时候,竹屋中的书瑶走了出来对着二人说道。
“要得,阮黑娃,有空来屋头喝两杯,永江,走了。”中年人一看书瑶似乎脸色不太对,又看了看身边站着两个小孩和一个女人的阮舟,表示并不向近距离观赏家庭伦理剧,带着儿子告辞了。
衡永江跟在他后面,不时回头看着身后的众人,露出了一个既难受又带着点希冀的眼神,慢慢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