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见奉九笙的脸色煞白,他又低声安慰道,“你放心,我不会不管你的。我会找人教你在这里怎么生活。”
“但是你要记住一点,这里不是在庆国,你的身份不能暴露,否则会有杀身之祸。把在宫里的那些礼仪都忘掉吧,以这里的生活方式重新开始。”他半安慰半威胁地说。
顾珩的神色严肃认真,奉九笙郑重地点头,“那么太子殿下您的身份也不能暴露吗?”
顾珩:“或许你不相信,我不是什么太子殿下,我从出生就生活在这里,可能是跟你口中的太子殿下长得很像吧。”
奉九笙讶然,在这里她只认得太子殿下和张公公,可现在告诉她,是她认错了人,在这里她孤身一人,她有些不能接受。
顾珩看见她神情有些恍惚,刚想说话,门铃就响了起来。
他起身开门,陆远和他的女助理送衣服和首饰等物品过来了,顾珩让保姆帮忙,将这些东西搬到奉九笙的卧室放好。
保姆姓张,五十多岁的年纪,穿着得体,就是话有点多。
看到那些限量款的衣服,不停地赞叹,“这些衣服很贵吧?款式真好看,料子也是不错!”
放好衣服,她又将那些包包挎在自己的胳膊上往楼上搬,“这些包的牌子我在商场里见到过,我几年的工资都买不到一个。”
看到那些首饰的时候,她眼睛都直了,“这些首饰真漂亮,有钱人就是好啊,这么贵重的东西,一买就是一车……”
她还没感叹完,顾珩就从自己的钱包里抽出十来张一百元的人民币给她,“这是你的工资,以后不用再来了。”
保姆诧异,她不想离开这个有钱的人家,“先生,您这不合规矩,我是签了合同的。”
顾珩面不改色,“合同里是有试用期的,你的试用不合格。”
保姆有些疑惑,她大声叫嚷:“顾先生,我哪里不合格了?我干活又没偷懒……”
顾珩不等她说完,就出了声:“太吵。”
保姆:“……”这家人太有钱了,她是真的不想就这么走了,她还想再说点别的。
奉九笙实在忍不住了,拿出她身为尚仪的身份,开始说教,“你身为一个嬷嬷,哦不,一个保姆,应该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不该说的应该闭口不言,不能过问的事也不要过问。太子殿……顾先生置办的东西,无论贵贱都与你无关,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
身为保姆,你刚才的所作所为,错处有三:一错,你为逞口舌之快,语漏不慎之词;二错你对这些物品面露艳羡之意,眼起贪婪之心;三错你为保全自己,出言顶撞太……顾先生。
旁的暂且不提,只论第三错,按律当诛。”
奉九笙眼神凌厉地看着一脸懵逼的保姆,“顾先生为人宽和,不想与你计较,你非但不知悔改,没有磕头谢恩,反而变本加厉,着实可恶。”
保姆:“……”
陆远和他的女助理:“……”
顾珩:“……”他反应过来之后,想起她的身份——奉尚仪!这厮是职业病犯了?
保姆看着奉九笙,面露不善,“你这丫头说的都是什么话?我夸赞几下你的衣服和首饰怎么了?听你的意思,还想杀了我不成?你小小的年纪心思怎么这么歹毒……”
奉九笙见保姆撒泼的样子,眼神微眯,气势全开,全然忘了这不是在宫中,她大声呵斥:“大吵大闹,成何体统?你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如此出言不逊,顶撞太子殿下,辱骂本官,且毫无悔过之意,如不严惩,怎能服众?来人,将此人拉下去按宫规处置。”
陆远在一旁嘴贱地问了一句,“怎么处置?”
奉九笙头也不回,铿锵有力地说出两个字:“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