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九笙大惊失色:“奴婢愿领死,也不愿做戏子。”说着就趴在地上不起,“恳请殿下赐死。”
顾珩:“你已经合格了,不用再演了,这部戏,非你莫属。”
奉九笙:“殿下……”
见顾珩不再理会,她眸光决然,无奈中带着悲痛。
她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还请殿下恕奴婢大不敬之罪。”
话音刚落,她起身,用尽全身力气,一头撞上了办公室里的柱子上。
柱子是装饰用的,不似真正的宫殿中所用的大理石柱子。
柱子被奉九笙生生撞裂了,露出木板的原材料。
顾珩和张特助被吓了一跳。
刚从浴室里出来的顾澈,他差点没蹦起来,“卧槽卧槽……什么情况?”
三秒钟之后,顾珩才反应过来,将地上昏迷的女人扶起。
饶是柱子不结实,奉九笙的额头仍然一片鲜血,可见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顾珩怔住,她刚刚好像不是在演戏?
难不成这女人真是个精神病患者?
张特助马上安排车将奉九笙送到了医院。
顾珩也跟着去了,把一个精神病患者逼到想要撞柱身亡,他有很大的责任。
“阿珩,这女孩谁啊?怎么长得这么好看,我沉寂了二十多年的心怦怦地跳个不停。”纪辰修一边给奉九笙包扎,一边喋喋不休。
顾珩没搭理他的话,“额头会留疤吗?”
纪辰修:“看着吓人,不用缝,不会留疤,就是有轻微的脑震荡。”
顾珩点点头,才回答纪辰修刚才的话:“她是一名精神病患者。”
纪辰修一惊,“什么?这么好看的小姑娘是个精神病患者?”
他面露惋惜。
顾珩这才发现奉九笙的腰间挂着一个腰牌,他上前拿起来查看,上面用着类似小篆的字体写着几行字。
他认不太全,依稀辨别出‘尚仪’两个字,还根据她说的名字,勉强认出‘奉九笙’三个字。
腰牌应该是用象牙做的,透着古朴的气息。
顾珩笑了笑,“戏还真全,她家境应该不错。”
能将一个精神病患者养得这么好,还配合她,将她扮演成一个古代女官,足以证明她家境优渥。
纪辰修:“找不到她亲属吗?那这段时间怎么办?”
顾珩揉了揉眉心,是他从警局将人接出来了的,再送回去有些不像样,“先养着吧,等找到她亲人再说。”
他顾家不缺这口吃的,一个小姑娘长成这样,还是个精神病,如果他不管,流落在外应该会吃亏。
纪辰修:“这张脸真是不能看太久,再看下去,别说是精神病了,就算她是个神经病,我也想娶了她。”
顾珩:“两者有区别?”
纪辰修:“区别大了去了,所谓的神经系统疾病,包括癫痫、神经变性病、脑血管病、肌肉病等,还包括情绪性疾病、认知障碍、痴呆……”
顾珩:“停,纪医生,到此为止。”
两人正说着,就见躺在床上的人醒了,她慢慢地睁开眼,见到顾珩,她惊慌地从床上爬起来,不顾纪辰修的阻拦,连输液管都掉了也顾不得,“奴婢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万福金安。”
顾珩深邃的眸光落在她白皙的手上,她因慌乱弄掉了输液针,此时她手背上还有点鲜血。
顾珩这次没有再轻视她,他看着她一本正经,跟前几次分毫不差的动作,他颔首,尽力配合她,“起来吧。”
奉九笙:“谢太子殿下。”
顾珩极力想着偶尔瞥几眼的古装剧,太子殿下一般都怎么说话,沉吟半晌道:“你好好养伤。”
奉九笙又急忙行礼,“谢太子殿下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