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邀请江都大牢的牢头来吃饭,能不能救出青莲,就看他能不能高抬贵手了。”
“一切拜托大掌柜!”木兰深施了一礼。
“主子快快请起,万万可使不得!”大掌柜赶忙搀起木兰。
午时,大掌柜果然请来了江都大牢的牢头来吃饭。
几壶清酒惯了下去,大掌柜话入正题。“江兄,您看您如今可是咱江都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啊。”
“哪里,哪里,都是弟兄们谬赞。”
“你看哈,无论多大的官,如今只要在江都城犯了事,都得去您的地盘。您可是那里面说一不二的人物。”
“这倒是也不假,像前几天就关进去一个金紫光禄大夫,那可是从二品啊!进来了还不是一样要吃牢饭!所以官做的大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要仰仗我的鼻息,哈哈哈哈。”江牢头得意非常。
大掌柜看把江牢头哄的高兴了,趁机道:“那是,在这江都地面上,谁不知道江兄的大名!我出去说我是江兄的朋友时,也备有面子。”说完送上了顾恺之的一幅仕女图。
江牢头把画展开,眼睛都放光了。
虽然江牢头只是一个看大牢的牢头,常常自比文人雅客,酷爱收藏历代名家的书画。
一看到是顾恺之的真迹,高兴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还有一不情之请,望江兄多多帮忙。”大掌柜施了一礼。
“好说好说。”江牢头看到顾恺之的真迹都美坏了。
“我也是受人所托,江都宫副宫监上官弘不知江兄是否听说过?”大掌柜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原来你是为那个青莲娘子。”江牢头立马心领神会。
“江兄果然是神人也,我还没有提姓名,您已经猜到了。佩服佩服。”
“唉~吃得这碗饭当然得知道我大牢里关了些什么人。其实要想青莲娘子出去很容易,只需要上官大人一句话,我江都大牢立即放人。”
“听说那青莲娘子是上官大人的儿媳,当真有这么容易么?”
“其实这是一件很小的事情,说起来还是他上官弘的家事,本来这青莲娘子不该遭这些罪,当然她虽然在我大牢,每日可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印象中好像是宫里来人打过招呼了。”
“家事?这是从何说起?”大掌柜疑惑道。
“是这样,这上官弘有个儿子,叫上官仪。从小家里管教甚严。好像自小就订了亲,后来说从小订的亲取消了。听到消息的媒婆把上官家的门坎快踏破了。都被上官弘的母亲出面给拒绝了。后来好像是上官老夫人看上了她家的姨小姐,说起来是上官仪祖母的远房表妹的外孙女。来到上官仪家里就一直以表小姐相称。这位表小姐一心一意要嫁入上官家,谁知道半路杀出个青莲小娘子。据说这青莲本是大户人家的丫鬟,后来被上官仪看上了,也没有禀报父母,就私自带回家了。因为那个青莲小娘子被贵人认为义女,说起来也是有身份的人了,倒也不算辱没他上官家。上官弘夫妇是没有意见,倒是这上官老夫人看这个青莲娘子一万个不顺眼。
天天早跪晚请安,据说她还是时常挑刺儿。碍于青莲认亲的那家人势力不小,倒是也不敢做的太过分。这不,听说青莲的义母过世了,没人给青莲撑腰了,她那日子,过的叫一个苦。
每日早起劈柴打水不说,还得准备全家人的一日两餐。据说大户人家是一日三餐,谁知道呢。反正比她现在做大牢还惨。
那个老夫人后来撺掇表小姐来告状,说是青莲小娘子是晋阳派来的细作,就这样被收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