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生潇洒豪放,金戈铁马,只却十八年来从未有过感情。也怪不得别人,是她向来都不是那等温婉柔弱可以相夫教子的人,她的人生属于沙场,属于......方济。
陆离强迫自己不再想下去,“十八,我的年纪又与此事有何关系。”
“没有关系,只怕你若太小终究不大方便。既是老姑娘了便好办了。”入微说的随意,见陆离虽生气却并没有反驳,唇角微勾。
陆离的额角抽了抽,强忍着才没有让自己的拳头打在他脸上,这人怎么就如此不讨喜。
“噤声,前面便到了。”
入微带着陆离轻轻落在了一个胡同最里面的一间宅子。
“你怎么知道......”陆离说着侧头看向入微。
两根修长的手指压在了她的唇上,两人都愣住了。
入微本是想将手指横在她眼前让她噤声,偏她突然侧了头凑近,这一下便直接按在了她的唇上,触手温软。
陆离咽了咽口水张开嘴想说话,偏僵直的舌头不听话居然轻触了入微的手指一下。
入微的手指触到那片湿软,立时清醒收回,两人脸色都红极了,好在有月色的遮掩。
不能这么一直尴尬下去,陆离指指自己的耳朵再指指映着烛光的窗子,示意她想听里面都说些什么。
入微一提气揽着陆离直接上了屋顶,掀开一块瓦片,入微示意陆离自己看,他却是扭过了头去,非礼勿视。
陆离高兴了,这下不仅有的听,还能看见,此举甚妙。
瓦片一掀开,纵是陆离也不禁有些老脸微红。
下面是一对男女,两个人抱在一块,女子被男子揽在怀里。
陆离觉得入微不是那等无趣之人大半夜的不睡觉带她来看人偷情,于是便定睛仔细打量了一下。
那女子正是她的姨母宁霜,那男子却并不是她的好二哥陆子明,陆离心中吃了一惊,仔细听起二人的对话。
宁霜一脸悲戚,突然伸手推开了男子,嘴里说出来的话却颇含幽怨:“你还找我做什么,这大婚不过半年多,你不留在家陪着你的美娇娘,偏硬要叫我出来做什么!”
男子并不是陆离见过的人,她也不知道是谁,便只好继续看下去。
男子却是不让宁霜走,伸手又将她揽回了怀里:“我的好霜儿,我想你了,你也知道柳清芷根本不是我想娶的,那是我爹逼的啊。”
说着说着,手脚愈发不规矩起来。
宁霜却不是那么好哄骗的,拍掉了他的咸猪手,手里的帕子也揉上了眼睛,“你就知道欺负我,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从前你骗我哄了我的身子去扭头就娶了别人,你可曾想过我要怎么办?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失了清白不说,如今你既是有了明媒正娶的妻,却又要来招惹我,你当我是那花楼里的姑娘吗!”
宁霜说着愈发委屈了,眼泪如那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看的男子更是心疼了。
男子拿起她手里的帕子,帮她擦起眼泪来,“我这不是没办法嘛,你可是知道的,我梁思同心里只有你,我若是骗你,叫我、叫我......”
说着男子还举起了手指,似是要发誓,宁霜及时的捂住了他的嘴,拉下了他的手。
名唤梁思同的这个男子,顺势亲了她的手,揽她入怀,“我就知道我的好霜儿舍不得我。我可想死你了,你知道吗,我被我爹看起来大半年了,这好不容易才能出来了,第一件事我就是来找你了我。”
宁霜神态凄凉:“你还找我又做什么,你又要我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
梁思同却是拉着她就往床榻边走,手越发不规矩起来。
宁霜推开他,叹了口气:“往后不要再找我了,我如今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我总要想个法子将自己嫁出去的。”
梁思同却是不依了,“霜儿,我会帮你嫁出去的,你信我,我的好霜儿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都大半年没见着你了,想死你了。”
宁霜听了他的话眼睛里闪过一丝晦涩的光,“你要怎么帮我?”
梁思同听出了她话里的松动,直接上手去扒起她的衣服来,“我那个同窗秦川,为人木讷不解风情,找个机会我帮你设计了他去。”
宁霜伸指点了他的额头一下,“什么叫设计了他去,吃亏的还不是我?再说了,我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嫁的。”
梁思同很努力的脱着半推半就的宁霜的衣服,闻言撇了撇嘴,“礼部侍郎的嫡子你都看不上吗?”
宁霜闻言似乎终于是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你可莫要哄我,如今我的亲事再不着紧些,我怕是要成了这洛城大家闺秀里的笑话。”
“知了知了,你没脸我就有脸了?我定会抓紧些的。”梁思同终于如愿的揽着宁霜上了床。
陆离盖上了瓦片,示意入微带她离开,今日得来的消息可真的是惊人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