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三年后!
蜀山依旧同往日般青色长存,绿叶在温暖的阳光照射下显得越发翠绿喜人。蓝天之上雄鹰依旧翱翔于白云之间,微风慢悠悠的无目的的吹着。
蜀山小径有两个身着白衣的人,一长一幼。长者,估计四十岁左右,面目棱角分明,英俊和善;幼者,大概不足十岁,但他眼神倒是十分坚毅,长相也是清秀可爱。
“义父,今年是我父亲的三年祭日,我们今晚要在墓前守灵吗?”男孩看了看男子轻声道。男子左手提着几坛酒,右手拿着一些祭品,好似思考着什么,并没有回答,只是把男孩往自己身前拉了拉,让他距离自己更近些。
“义父?”男孩往前一跳招了招手。“哦,烨儿啊。今天是你父亲的三年祭日,今晚我们留在这里陪他好不好?”男子一笑,神情又回复了正常。
“好啊好啊,我还想把义父传我的剑法舞给父亲看呢,嘻嘻……”烨儿欢快的跳着道。男子不展愁眉也是有了舒展了许多。
不一会,两人便从小道步行到蜀山之巅了,男孩略微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全神贯注地望着这里的一草一木,毕竟现如今上蜀山之巅对他来说是很难的一件事。
蜀山之巅,青云之下,枫叶长虹!小烨儿在枫树旁边的墓地前跪下来叩了三个头,然后看着大理石墓前的石碑:江湖第一侠客—乾寒之墓,右下方还有一行小字:夜氏之笔,这着实领小烨儿不解。
“义父,这夜氏是谁啊?”男孩满脸不解问着正在摆祭品和酒的男子。“烨儿,你可知为父为何让你改乾姓为叶吗?”男子不知回忆起昔日的什么,嘴角一抹苦涩。
“烨儿不知。”
“其一就是因为你的母亲姓叶,她叫叶冰涵。至少在我和你父亲游历天下认识她的时候是这个名字。”
这倒更让乾烨难懂了,他摸着头道:“那为何这墓上之字是夜而不是叶呢?再说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啊。”
“呼,这其中缘由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当今魔教教主是姓夜的,他叫夜邪。”令昊南叹气道:“江湖险恶,世事难料啊。来,烨儿,给你父亲舞一下你的剑法吧!”令昊南暂时不想让孩子知道自己心中的猜测。
“嗯,好啊。烨儿可是练了很久呢!”乾烨兴奋的拿起地上的短木枝大声念道:“第一式:一剑潇封!”木剑在这稚嫩的孩子手中,笨拙而又沉默……
看着眼前认真舞剑的乾烨,令昊南眼睛不由湿润起来。他想到十几年前他同乾寒刚相识的时候,他练起剑来也是这般认真。
“乾寒,你怎么就不在了呢?那天我刚受到你秘史带来的信就赶了过来。可是,可是我看到了什么……昔日那般热闹欢乐的乾宗变成了一座死亡之冢。我立刻冲到我们昔日探讨武学的密室中,看到了烨儿这孩子。他和你一样很有毅力,当时他手中死死攥着你买给他的玩具,纵使满脸泪花,却也不哭出声来。”
“第三式:一剑斩红尘!”乾烨此时浑身都被汗水湿透,眼中闪着泪花,可他仍然坚持做好每一招的每一个动作,这是他父亲的武功,这是他乾宗的武功!
“你放心,我一定按照你信中所言,不让这孩子涉入江湖半步,只求他能练功修德,幸福快乐。待他行冠礼之后,或许我就要做点什么了……”令昊南望着这渐渐变黑的天自言自语着。
漆黑的夜,几年无人的蜀山在夜晚是这般阴森,今夜月亮仿佛也有忧愁之事不曾挂上天空片刻。
“烨儿,过来。”令昊南站在乾寒的墓碑前对远处习武的乾烨招手道。
“烨儿,我希望你能在你父亲墓前发誓,你乾烨今后不能告诉任何人你姓乾,不能告诉任何人你是乾宗宗主乾寒的遗子!”令昊南一脸严肃。
“义父,这是为何啊?我本来就姓乾啊,我也是乾宗的人!”乾烨此时感觉自己的义父今天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的声音中比往日多了一种威严和不容抗拒。
“我不是告诉过你吗,这是你父亲生前的遗愿。再说了,乾宗如今被各大派视为不共戴天的仇人,他们怎么允许这个世界上有乾宗的人活着,而且还是乾宗宗主的儿子!”令昊南满脸强硬道:“今后你就改名为叶天吧。你要记住在外人面前你只能用这个名字!”
他看到一脸委屈的乾烨也是心生不忍,但一遍遍告诉自己要狠下心来,只有这样这孩子才能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