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立马捂着眼睛,手指间的缝隙开得特别大:“太血腥了,我害怕。”
又找了个借口扑进他怀里。
落荆棘懒得揭穿她:“瓜吃够了就该撤了,省得给自己招惹麻烦。”
玫瑰敲了敲头盔,自信满满:“带着这个呢,他们认不出我。”
还真是迷之自信。
一道不怀好意的影子悄咪咪靠近,落荆棘侧身一脚把人从台阶上踹下去,又有两个人铆足了劲儿冲来,玫瑰上来就是两个巴掌,直接把他们扇飞了。
剩下四个人没想到她这么能打,犹犹豫豫不敢上前。其中一个还空口白牙在叫嚣:“我、我跟你说,我很、很厉害的!很耐打!”
“哎哟哟,我好害怕呀!”玫瑰踢着石子玩,“你耐打什么?退堂鼓?你要是承认你很会打退堂鼓,我就放了你怎么样?你有什么意见吗,落摩之王?”
突然被艾特的落荆棘斜靠在凉亭旁,眉目难得的慵懒随意:“你开心就好。”
玫瑰勾唇笑,嘴上却说他:“敷衍!”
那人扯着嗓子很有志气说:“你、你休想!我是绝对不会说我很擅长打退堂鼓的!”
用最硬的语气说着最怂的话。
玫瑰笑得肚子都痛了,还是说到做到:“你走吧。”
其他三个人眼睁睁看着这个怂包连车都不要,夹着尾巴跑了。
玫瑰揉着肚子说:“你们还打不打?不打我要去吃宵夜了。”
一个人说:“有本事把你的头盔摘下来,蒙着脸打人不痛快!”
玫瑰回怼:“可我带着它打人却很痛快!”
一颗石头被玫瑰踢到空中,跟毽子似的上蹿下跳,玫瑰踢得一次比一次高:“大兄弟,接住了!”
石头像极了扭转的陀螺,发出嚯嚯嚯的尖响,飞速蹿向那个非要玫瑰摘下头盔的黄毛,黄毛腿一哆嗦,直接吓晕了。
夜色静谧,被吹散的云朵再次聚拢,偶有几缕虚无缥缈的白雾飘来荡去。
山上再次传来轰鸣的机车引擎,光是听声音,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人。怂包急哄哄跑了回来,嘴里大喊着救命,仿佛扯的嗓门越大,警察就会听到似的。
也不知来的人是好是坏,玫瑰把落荆棘拽到夜枭旁,叮咛道:“等下我一开打你就开车跑,你速度快,他们就算拍死赤兔马也追不上的。找到个有信号的地方报警,不要说你也有参与,听到了没有?”
深邃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炽热、沉凝、情绪的起落似乎很大,又似乎没有多大的变化。
玫瑰以为他没听到,又提醒了两声。
这时,骑在组装过的橙色哈雷上的男人摘下头盔,朝落荆棘打了个响指:“看样子我还是来迟一步啊。”
“一点都不晚,时间刚刚好!”
紫发女人打出了一身汗,随手绑了个丸子头。丢下半死不活的陈子安,朝落荆棘抛了个媚眼,“是我给他们发的消息,要怎么感谢我呢,落王?”
谭昭见怪不怪,让人把剩下几个人逮起来,给落荆棘收拾残局:“老规矩!”
陈子安加七个随从,八个人被绳子绑得严严实实。绳子的另一头绑在大树上,夜风从八个人身上吹过,其中几个吓得大吼大叫屁股尿流。
玫瑰问:“这是要做什么?”
落荆棘答:“江湖规矩,在赛车中输了的队伍,会被吊在山峰最高处吹一夜的冷风。”
玫瑰立马反对:“太危险了,这是在间接要人的命呢!”
万一绳子不够结实,又或者有人故意要对付某个人,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就这么没了。
“金萧晨!”
玫瑰喊住正骑在哈雷上抱着胳膊看好戏的家伙,“让他们都停手!”
金萧晨对这个能顶着落荆棘头盔跟他讲话的姑娘深存好奇:“这是败者必须面对的耻辱,这位我该怎么称呼你好呢?”
“玫瑰。”
“玫瑰小朋友。”
玫瑰:“”
一石头砸他:“把小朋友给我去掉!”
她活过的岁数比在场所有人的都大!
金萧晨说:“好好好,玫瑰朋友,你跟我荆哥是什么关系?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刚刚又跟他说什么悄悄话了?”
玫瑰直接反问:“那个一直给他打电话的人是不是你?”
金萧晨尴尬一笑:“算、算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加个算还来个吧,你是有选择恐惧症吗?那么爱模棱两可,那你干脆当墙头草算了,还左一句荆哥又一句荆哥的做什么。”
金萧晨被怼傻了,下巴都要砸碎脚指头。
见他一脸目瞪口呆,玫瑰嫌弃得半个字都不想多说。
陈子安就是被吓尿的其中一个,赶紧求饶:“我恐高啊,落、落王,我服气了,我以后再也不跟你比了。其实我一直是、是你的偶像不对不对,你一直是我的粉哎哟也不对,总之我一直都很崇拜你的,为了你我很努力学赛车,就、就为了有一天能跟你说上几句话啊啊啊啊我话还没说完,不要踹我啊”
玫瑰把他拉回地面,又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踹什么踹!跟着我念,念完就放你走。”
陈子安发现自己连根头发丝都没少,立马感恩戴德:“念念念,我一定念。”
人这一放松吧,就特容易出现生理活动。比如释放毒气!
还真跟紫发女人说的那样,这毒气绝非一般人能忍。玫瑰一不小心着了道,感觉自己都要昏在当场。
落荆棘一手提气玫瑰,捂住她的鼻子,看陈子安的目光冷冰冰的:“给我憋回去!”
陈子安立马认怂:“好!”
没了那声音,可气味还是久久不散。
玫瑰挥了大半天的手,终于能够喘口气:“你们呢?”
跟在陈子安后面的几个伙伴也是点头如捣蒜:“念念念!我们念我们念我们念。”
“从现在开始,我要是再欺负人,就让我从今以后就像陈子安一样,浑身是毒!都给我念!”
这话比那些要生要死的毒誓可强了好几百倍。毕竟跟在他身边久了,那种突然释放的毒气不仅没让人习惯,味道还越来越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