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4章 夫君,你是喜欢花好月圆呢?还是山河锦绣?(2 / 2)HI晨曦大大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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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她会及时赶来。

再次踏入这个城市,看似熟悉,实则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疏离感。不是归家,是异客。

玫瑰却说:“回家的感觉真好。”

孔知洛没再显摆他的水墨折扇:“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意思吗?”

一个杭州姑娘,成了沪上的媳妇。

冬荷捂嘴笑:“孔先生还真是正解。”

玫瑰对莫愁说:“那年,我第一次见到冬荷,她呀,正在呜呜呜”

冬荷好似乌云遮日般,手忙脚乱捂住玫瑰的嘴,尴尬一笑:“抱歉,我带走上堂课。”

莫愁:“别走太远。”

这里虽然相对安全,可难保不会有光头的眼线。

玫瑰被她带进一处巷道,叶子堆了满地,踩在上面会发出哗哗的声响:“现在知道羞字怎么写了?”

冬荷撇撇嘴,死鸭子嘴硬:“我我我我我只是谁年轻时没犯过些愚蠢的错呀?最重要的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出去回来一趟,大道理一套一套的。

“好啦好啦。”

玫瑰也只是跟她开个小玩笑,“莫愁人单纯、不擅表达,可拥有一颗赤子之心,跟着荆棘那么多年,从没见过他对哪个人如此上心。把你交给她,我很放心的。”

冬荷被她说得脸红,忽而又有些吃味:“那长生呢?你也对长生这么说吗?”

这傻姑娘上辈子是酿醋的吗,怎么满嘴都是酸溜溜的味道?

“如果我说是,你会有什么表现?”

跟他们呆在一起的时间越长,越会开他们的玩笑,苦中作乐。也算是把上辈子欠缺的友情和亲情一点点弥补回来。

冬荷满脸不信:“你不可能这么做。”

玫瑰顿时哭笑不得:“知道我不会这么做你还问?”

冬荷耸耸肩:“逗逗你咯。”

心在嘀咕:谁让你刚刚差点把我的丑事曝出来?

玫瑰做出一副不甚在意的表情,打了个响指:“莫愁前些天还问我关于你卖豆腐时的趣事,我在想要怎么说。”

“他是傻子吗?”

谁在忙碌的时候会留意周围的事情?有时候头发散了都没空扎起来,更何况她当时胖成那样子,还那么凶,流氓都不敢来招惹,更遑论趣事?

玫瑰倒是不敢苟同:“谁说没有?”

把她的手勾过来,朝额头就是一击:“我们不就是彼此趣事的来源地?”

这话说得倒是没错。

两人嬉嬉闹闹了一阵,玫瑰突然把冬荷拉到树后躲起来。斜对面来驶来好几辆军车,一溜烟下来几对人马,扛长枪、负遁甲,在城门口设下各种屏障,不允许外头逃难的人进城。如果有人靠近十米以内,立马会被当成靶子扫射。

鲜血淋漓的场面,看得人愁苦惨淡,心生悲凉。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两个多月前,鬼子的突袭又迅又猛,光头为了阻挡他们南下,便执意下令把黄河改道。可这种企图以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的决定,给豫、皖、苏三省的人民带来了沉痛又悲戚的灾难。

新华日报刊登称:“当时直接淹死和饿死的群众多达八十九万人河南、安徽、江苏共计44县市被淹,受灾面积29000平方公里,受灾人口1000万以上,冲毁140万民房、淹没近2000万亩耕地。黄水所到之处,房倒屋塌,饥民遍野”

别无他法之下,他们为了活下来,只能狼狈逃亡他省,以寻求半分庇护。可光头却下令拒不手收难民。可三省之所以落得如此田地,是拜谁所赐?

一个接一个的倒下,这里头还包括老弱妇孺。呵呵,多么可笑。如今这世道,连活的权利都不再掌握在自己手中。

“先别冲动!”

孔知洛低声阻止落荆棘。他虽爱开玩笑,可大事面前从不含糊。

玫瑰跟冬荷回来,看他把拳头攥得青筋凸显,骨头咔咔发响。当你身处巅峰时,无数人懂得趋炎附势,可当你跌落云端,想救个人都成为莫大的奢望。

“你想救他们,对吗?”

大掌把她的手握得很紧很紧,说出来的话却稀松平常:“也该饿了,带你去吃点东西。”

没人知道他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强迫自己转过身,对那些枪林弹雨中遭到迫害的平民保持缄默。

玫瑰立在原地不肯走,抿唇轻笑:“夫君,你的心情不好,我怎么可能吃得下东西?”转而又对青秋和莫愁说,“相对于我这个外来人,上海的地形于你们而言该是闭着眼也能走街串巷。”

落荆棘一怔,心头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

玫瑰把自己的计划言简意赅说了遍,孔知洛调侃:“古有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只为博取褒姒一笑。如今倒是有位足智多谋的南方佳人,机关算尽,只为换得夫君的展颜。”

古语有云:女以色授,男以魂与。情投意合,心倾于侧。

可把这句话套在这俩人的身上,似乎更像是反过来的男以色授,女以魂与。也难怪他这位多年好友在遇到玫瑰后,情难自已,栽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谁也不能让你受气,连我也不行。”

霸道又蛮不讲理,是他带出来的徒弟。

逃难的百姓被枪杀,尸骸遍野堆积如山。哭嚎声和枪声渐渐弱了下去,双方就这么僵持着,如同夜里的猫头鹰,彼此熬着熬着,看谁能熬得过谁?

忽然之间,角楼一处发生了爆炸。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一股浓浓的雾气弥散,城门口的军队被接二连三的偷袭。一时间,周围场面混乱不堪。

逃难的百姓趁此机会一股脑儿涌进城,遮挡的栅栏被掀得横七竖八,好些个人早就看不惯他们,趁乱给他们几脚。胆子大些的直接抢走手上的枪,留着防身。

从始至终一直躲在暗处凝视这一切的落荆棘等人,像个事不关己的陌生人,牵着妻子的手,闲庭信步的走。玫瑰跟在他的身后,虽然步调跟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可他刚才用食指轻轻勾缠的动作明显很愉悦。

三步并作两步跟上去,玫瑰也似模似样的学他的手势:“夫君,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什么声音?”

落荆棘明知故问。

玫瑰凑近一点:“你再听听。”

“嗯,落少夫人饿肚子的声音。”

“嘻嘻,那还不带我去吃好吃的?”

周慕来临时收到通知,于昨日出发,秘密前往延安,特意安排一个人来接待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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