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唔唔唔挣扎:“你的心不是自愿给我的吗?”
“……”
他竟无言以对。
约摸半个小时,预定的晚餐送达。
两人看着比预计还要丰盛的菜色,心照不宣对视一眼,玫瑰深觉脑壳疼:“大哥,你这是在做什么?”
喂猪吗?
“报答你们的救命之恩。”
侍应生眨巴着一双比湖水还要清透的眼睛,里头的诚意满满一箩筐,“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仆人了。这一顿就当是我卖身礼。”
玫瑰:“……”
侧身同落荆棘咬耳朵:“夫君,你怎么看?”
“不合时宜。”
“我也这么觉得。”
意见一致,玫瑰轻咳了两声:“我说……”
脑袋一下子卡壳:“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东来,紫气东来的东来。我还有个英文名字,叫Amani,阿玛尼,好听吧?”
说完,还憨笑着摸了摸额头。
“东来啊,我们不需要仆人。”
“明白。”
玫瑰怀疑:“你真的听懂了?”
东来不知从哪里弄了一块木板,直接往头上砸,木板断成两半。额头没有半点淤青,人也很精神地说:“现在的老板出门在外,都会带些个打手。你们别看我瘦,我小时候可是练过的呢。”
不遗余力推销自己,唾沫横飞,还亲自上演各种实战,就差胸口碎大石。
玫瑰没眼看:“昨天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人是谁?”
东来不以为然,早就找好了回答:“那只是个意外。”
有人来敲门,阵仗还不小。
“是他,下午就是他打了我们老板。”
其中一个打手指着落荆棘,鼻孔里喷出熊熊怒意。
一旁的男人蹙着眉,却还是对落荆棘做了个礼貌的颔首:“宋先生,叨扰了。”
来者不善。
玫瑰嗅到不同寻常的气息,站出来:“有什么事情就直说,不用做些没必要的举动。”
这时,有个人跑过来,跟他们一番耳语,蹙眉男人的抬头纹更深了:“克里斯先生死了。”
所以,这是来兴师问罪的?
“下午,我并没有伤他要害。”
“众目睽睽之下你没有下手的可能,那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是不是就方便动手了?”
玫瑰最厌恶污蔑之词:“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大家请稍安勿躁,听我说。”
蹙眉男人亮明自己的身份,说自己是这艘船的船长。这趟海程——从天津到烟台,他开了十年,从未有过客人在船上遇害的经历。如今发生这样的悲剧,必须得彻查清楚。
下午,克里斯一瘸一拐回到房间休息。骂人的时候,口里尽是不干不净的废话。口渴了,就去喝水。没想到杯子才刚拿起来,就哗啦一声摔碎在地。
来不及防备,胸口被人狠狠捅了一刀。死于非命。
打手们一路追着凶手,见他跑进了头号套房,很快便没了踪迹。他们只能挨个敲门,抓凶手。
“克里斯先生是我们的常客,他身份尊贵,孙儿更是在军阀中担任要职。船靠岸前,一定得有个交代。”
东来挺身而出:“这个交代就是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人吗?”
“冤不冤枉,一查便知。”
船长征询落荆棘的意见,“不知道宋先生可否方便,让我们查上一查?”
“身正不怕影子斜。”
落荆棘护着玫瑰,把她往边上带,“没做过的,清者自清。”
一群人翻箱倒柜的搜,突然,克里斯的打手从床头柜最下方的抽屉找出一包装严密的水果刀,上面还沾染了腥红的人血:“还说你们不是凶手?”
——
两人被带到了船上的关押室。
“你们究竟是谁?又为什么要杀人?”
对于船长的问题,克里斯的打手们一个比一个冷漠:“还能因为什么?嫉妒作祟呗。”
“依我看,他们绝对是生意场上的人买通他们做的。”
“也不一定,说不定他们就是觊觎主人的钱,当一回江洋大盗。”
……
各种猜想如黄河之水,滚滚袭来。
玫瑰翻了个白眼,连冤枉两个字都懒得说。跟这些人多说一个字,都像是脏了她的嘴。
“难受吗?”
心里装着你的人,才会关心你的情绪。
玫瑰撇撇嘴:“你才更难受吧。”
目光下移,心疼的看着捆绑在他身上的绳子。
落荆棘微微一笑:“爱情本身,就是一项武器。”
能为彼此遮风挡雨,更可以为双方披荆斩棘。
玫瑰笑得比花儿还要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