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另外一字?”月溪也是吃惊不已,这老和尚说话,格外玄乎。
这一次,老和尚未再回答,自顾自地敲着木鱼,走出了院子,朗声念道,“物归原主!”
李世民又将那红线拿出来瞧了瞧,竟又生出些许似曾相识之感,他从颈间摸出“永结”,轻轻将玉塞打开。
杨月溪看着他做这一切,心中更是不解,“这是做什么?”
“他既说是永结同心,那便将它放于永结之中吧。”
他小心翼翼地取出他们成婚之日编织在一起的头发,将那根红线系在上面,再重新放入玉柱之中,盖上了玉塞。
奇怪的是,盖上之后,那玉塞似乎与玉柱融为了一体,再也打不开了。
“罢了,如此甚好。”李世民将永结重新戴在了胸前,往后也无须再打开了。
杨月溪见他仔细安置好这一切,禁不住有些眼热。
“为何结发要保管在你那里?”她不服气地小声抗议道。
李世民睨了她一眼,“你这般丢三落四,还是放在我这里比较稳妥。”
丢三……落四?她何时丢三落四了?这是在说她曾经丢过同心么?这个人怎么那么记仇啊……
“小气……”她小声埋怨了一句。
不料他倒是承认得理直气壮,“是又如何?”
“如此之后,生生世世,你都是我的人。”他拉过她的手,放在心间。
那永结,便在他们的手心处,随着他的心跳,成为永恒。
隔日天还未亮,大军便启程了。
李世民将杨月溪抱至马背上,低声耳语道,“等会子上了路,你便靠在我身上继续睡。”
杨月溪点了点头,过了会子便真的睡着了。
待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长安了。
她依然在李世民的马背上,被他用披风裹得紧紧的护在怀里。嗅着他的气息,一路颠簸,她竟丝毫未觉。
他在身边,她便可以卸下所有防备,毫无顾忌,无比安心,才会如此迟钝罢……
她将披风拨开一道缝,原想看看走到何处了,不想却见前方赫然立着众多将士。再定睛一看,原是李靖正押送突厥战俘回朝,其中便有颉利可汗。
此刻,颉利正由几名士兵押着上前,而他身后紧跟着阿史那燕罗和阿莫扎等主将。
而他的可敦义成,早在颉利与唐军交战节节败退之时,便弃他而去逃往西突厥。
李世民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望着这个曾背信弃义,三番两次侵他国土之人。
颉利见了李世民,面上顿现慌张之色,心下寻思着他该不会一冲动就将他斩了吧?
而此时的李世民愈是不说话,颉利的心里就愈发没底。
“皇帝陛下!”颉利高唤一声,跪倒在地。
江山如画之美人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