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了些,李世民依旧将杨月溪揽在怀里,然而她却不自觉地与他隔开了些距离。
杨宛儿曾与她过,她不爱李元吉,只是她当时没有想到,宛儿会爱上李世民。
也许,在成为他的淑妃之后,她要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放宽心胸,不嫉不妒。
到了椒兰殿之后,也快亮了,李世民也该上朝了。
“臣妾伺候皇上更衣。”月溪拿起朝服,神色自然地替李世民更换起来。
李世民方才见她情绪不好,想必是误会了什么,本欲跟她解释一下的,但此刻又见她神色如常,仿若无事发生,再加上他赶着上朝,便作了罢。
杨宛儿静养了几日,身子渐渐恢复,心情也明朗了许多。
许是她濒临绝望之时,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人是他的缘故,心里便生出了温暖,也重新燃起了希望。
然而这几日,宫里关于宁心殿的传闻却愈来愈盛。
有人亲眼目睹皇上深夜从宁心殿出来,于是便传出了巢剌王妃承恩宠之论。
而当夜同去宁心殿的杨月溪,由于被李世民藏在雨毡之下,并未被人瞧见。
近日,皇宫内院中的牡丹花开了,花团锦簇,雍容华贵,美不胜收。
女子爱花,即便是再郁结苦闷,见了这娇艳的花朵,心情也会莫名地好转,甚至欢喜。
杨宛儿推开关闭多日的大门,沿着那簇蔟牡丹的方向一路走着,不知不觉就到了椒兰殿门口。
这段日子里她颈部有伤,姐姐隔三差五便差人送治赡药膏去宁心殿,如今她好了,理应登门道谢才是。
“参见姐姐!”杨宛儿福身行礼。
“免礼。”月溪上前扶起她,“我瞧瞧,颈上的伤可好全了?”
“已经好了,多亏了姐姐的药膏,连一点疤痕都未曾留下。”
月溪朝她颈间望去,果真如她所的一样,那处肌肤白皙完好,“这便好了。”
月溪拉了杨宛儿落座,“这春日到了,万物复苏,百花齐放,你也莫要老是闷在屋里,我这儿离宁心殿也不远,空了就多来我这里走走。”
杨宛儿点了头,不经意瞥见了案上放着的女红篮,“姐姐在绣什么?”
月溪有些赧然地笑了笑,“瞎绣呢,女红这些啊,我是真的不行,有了恪儿以后才会做几件衣裳。”
杨宛儿将那绣了几针的绢布拿起来看了看,明黄色的底子,大约是给他做的吧,上面绣的图样,暂时还看不出是个什么,不过她根据那形状猜想,应该是龙的图案。
“如果姐姐不嫌弃的话,宛儿来教你绣几针可好?”杨宛儿着拿起了针线。
“哪里会嫌弃呢?早就听你绣工极好,今儿正好亲眼瞧瞧。”月溪着也走了过去,准备讨教一番。
杨宛儿谦虚道,“姐姐过奖了,我也就是会绣几针,不像姐姐,琴舞精湛,医术超群。”
月溪笑言,“你我这算是在相互抬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