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嫡庶的身份外本来都是差不多的人,突然发现对方不经意中超出自己一大截,且是再也追赶不上的那种,而自己还停留在原地······
这种感觉,不公嫉恨,在谢妙心中慢慢滋生。
“四妹,我可并没有偷懒哦!”
谢婉朝谢妙灿然一笑。咱是没听,但你知道不了啊。
有些人不能惯,嫉妒一旦长成参天大树,就像一把冰凌磨制的冷箭,在被认为是自己人不设防的时候悄然落下。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前世谢婉就吃过谢妙的亏。
同父异母一府而居,若是谢妙知错能改,谢婉愿意将她当做妹妹爱护;若是如前世一般冥顽不灵,那就别怪自己不念亲情,折断其羽翼,使之再无出手的可能!
“四小姐,你可听到了?为师可是不公?”赵夫子看向谢妙,拉下脸来。
“莫为自己的过错寻他人的借口!上次《说文》可有抄完?”
严声训斥,见谢妙低着头不敢抬起来。虽有些许生气,终究还是心软了。
就是个孩子,自己,哎罢了。
“既然没抄完那为师便罚你再多抄写三遍,下次课需亲手交上。”
谢妙心中气馁,但迫于师威承言:“是,谢妙领罚。”
谢婉,我不比你差什么,我谢妙绝不屈居人下,永远做个庶出的可怜虫。
在这个家里,我会让所有人知道,能带来家族荣耀的是我——谢妙!
谢如暗暗向前瞥了一眼,不动声色拿起羊毫,低头练字。
异日,一道消息如平地惊雷,在大街小巷流传。
孩童三五成群唱着新编的歌谣:“秀色谁家子,云车珠箔开。光景不待人,须臾发成丝,胡为守空闺,孤眠愁锦衾。一入承娘阁,丽质焕自来。衔杯映歌扇,似月云中见。”
听说有位前青鱼巷名妓,年轻时也是位艳压群芳的绝色美人,白驹过隙渐渐上了年纪后恩客大消,念及以前盛况终日以泪洗面。
一日,这位歌姬逛进前街新开的一家脂粉铺,名唤承娘阁,出来后似是改头换面,年轻了十岁不止,仿佛一夕回到年轻时的面容。
美人眉如翠羽肌白如雪,皓齿明眸,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