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沈宜人问：“我看看……”

“是薛廷！”沈宜人看到了落款，她奇怪地问：“他送给我画？庆祝开业？”

“这画是画的晚霞。”金盛妍说道：“虽然漂亮，但是太阳要落山了……”

龙铭一拿过画，顺手扔进了垃圾桶里。“他还真会选画。”

龙铭一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张露。

“龙总。”张露接听了电话：“有什么差遣吗？”

“在你画廊里，帮我选一副类似日薄西山的画，我要送给一个人。”

张露笑了。“真有意思。好吧，我想到了一幅画可以。这画是画的一个男人来到了山顶。”

“那就预示他要走下坡路了。”龙铭一点头，“干的好。”

张露说笑道：“但这幅画不能白送。”

“我按价给钱。”

“倒也不用。”张露说道：“希望晚上能和我共进晚餐。谈谈演戏的事，剧本给您准备好了。”

“可以。”龙铭一点头，“画，你就直接发给饺皇的薛廷吧。”

“好的。”张露说道：“晚餐时间，恭候大驾。”

张露挂了电话，笑得无比灿烂。她对旁边的女助理说道：“你看，做生意就是这么简单。我一下子卖出了两幅画。”

薛廷这幅，也是从张露这里送出去的。

“可您都没有收钱啊。”

“赚钱能证明生意成功吗？”张露说道，“当然成功！但在我看来，一笔付出赚一笔钱，这是将生意做死了。每一单都按价给钱，就会变得特别机械。合同这个东西，保障了权益和义务，也同时没有了往来的感觉。一副几万块钱的画，换来日后的机会，这才重要。薛廷、周瑾坤和龙铭一之间，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那您更看好谁？”

张露的笑容很美，她自有打算。

深藏不露的张露，到底更偏向谁呢？

亦或者，她只为了她自己。

晚餐时间，龙铭一按照张露发来的信息，来到了约定的地点。

这是一家顶级的西餐厅。红烛，长桌，张露和龙铭一对面而坐。

张露首先笑了，连声抱歉：“对不起！我回来的时间不长。听说他们家不错，就选了这里。没想到这个环境是这样的，呃……”

窗外色彩斑斓的夜景，昏暗的灯光，桌上闪烁的红烛，侍应生倒入的鲜活跳动的红酒……

无一不是暧昧的体验。

龙铭一从兜里拿出手机说道：“看来我需要先拍一个照片了。这个环境需要提前报备一下。”

“看来龙总很爱老婆。”

龙铭一点头，“爱老婆是老公应该有的责任。至于别人的老婆，我就不要操心了。花时间、花精力，不合算。”

“您真有意思。”张露笑着说：“我相信宜人是个通情理的人。她值得你这么爱她。”

“当然。”龙铭一得意地说：“我的眼光一向很准。”

张露喝了一口红酒，从包里拿出了一份资料：“剧本。”

“好的。”龙铭一将东西收入了自己的旁边。

“那我们提前庆祝了。”张露举起了杯子，“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这杯中，因为碰撞而摇动的红色液体，是酒？还是玲河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