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张姐点头。

“我想到了一家不错的餐馆，家乡菜。”龙铭一推着张姐出了门。

“等等。”许晨叫道：“我也想吃家乡菜。”

“一起，宅女。快点。”龙铭一招呼。

龙铭一和许晨，带着张姐说说笑笑出门了。婚姻不顺的曾洋提醒沈宜人，“这样好吗？”

沈宜欣在旁边笑，她习以为常了。沈宜人淡定地说道：“他们两个要是能成，早就没我什么事了。”

曾洋想想也对。龙铭一和许晨认识20年了，要是发生什么，早就发生了。

“不用操心。”沈宜人搂着曾洋说道：“我呢，就是陪着你，不管他。”

“谢谢你啊。”曾洋和沈宜人头靠着头。

龙铭一三人来到了一家东北菜馆。

“锅包肉、酸菜炖排骨、葱爆肉片、地三鲜、拔丝地瓜，疙瘩汤。”龙铭一点完菜，将单交给许晨。

“点这些？你还真能吃呢？”许晨接过来嘴上说这么多，又自己加了一道：“酸菜饺子。”

一会儿，下饭菜上来，三人大快朵颐。张姐吃着这里有了家乡味的饭，也有点想家了。女儿在外地上大学，家里就剩下她自己，亲友也不怎么来往，她在家与不在家没什么区别。

“张姐。”龙铭一说道：“要不要休几天假，回家看看？”

“龙总。”张姐尴尬地笑笑，“一来一去，机票不少钱。还是留着给孩子吧。”

“好吃。”龙铭一点头，岔开了话题。“饭菜不错。”

许晨每样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她对龙铭一说：“曾洋这件事，还得你帮忙。”她可不是为了吃饭出来的。

“律师不是你找吗？”

“这场官司并不好打。”许晨说道：“男方的意思，恐怕不会同时放掉两个孩子的抚养权。曾洋的物质条件，相比于她先生是差的。而且她决定离开那里，来海市重新开始。这个生活变动不利于她争取抚养权。她的先生可能以这个为突破口，说她不稳定，不适合做监护人。就算是她得到监护权，可她失去婚内财产，在海市生活不好过。”

“好吧，我想想办法。”龙铭一问：“曾洋说了，他们有多少共同财产吗？”

“婚内没有多少。房子、汽车，这些常有的大头肯定是都有的。夫妻共同的收入，包括曾洋那部分，投在先生的企业发展上也不少，已经混在一起，很难说清楚。”许晨喝了水说道：“曾洋再退步，也不足以打动男方。当然，我不建议主张男方工作忙。实际上，曾洋也不是很闲。她晚上要上的课也不少。”

龙铭一叹口气，“其实我觉得男方没有错的情况下，两个孩子都被曾洋拿走，是很过分的。”

“孩子与曾洋的感情更好。”许晨说道：“我不喜欢参与别人的家务事。但是，我理解一个母亲的想法。”

龙铭一想了想自己的身世，如果父亲带着他会怎么样？

“对不起啊。”许晨知道自己说到了龙铭一的痛处。

“没什么。你没事就好。”龙铭一更关注许晨的感受。他想了想，“也许帮了曾洋，是对吧。”

“龙总。”张姐放下筷子说道：“我多句嘴。带着孩子身子苦，不带孩子心里苦。我一个人带着孩子十多年，来您这之前，日子过得很紧吧。可是每次看见孩子笑脸，我就开心。有时候孩子能气得你半死，动手打她一顿，过后会后悔大半天。无论怎样，你就是喜欢她。这就是当妈的吧！孩子是心头肉，曾小姐心里牵挂着孩子，不会过好日子的。”

“那么爸爸呢？”龙铭一问。

“也一样吧。”张姐说道：“可是，我们家那位，从没问过。”

龙铭一若有所思，他的生父一走了之之后，从没联系过。

“可是，后爸。”龙铭一遇到这种家庭问题时候，举棋不定。再碰见一个“于海”，曾洋的孩子怎么办？

“我太难了。”龙铭一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