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女子的声音很小，红衣人心里仿佛被什么扎了一下，她竟然还没有死，他情不自禁地迈开脚步，就在一瞬楚云赶来飞下悬崖托住女子，“月儿……”

红衣人走到悬崖边，看着女子的坠入万丈深渊，脑海顿时剧烈作痛，他随即跳下拉起楚云，将二人甩上悬崖，然后自己也飞了上来。

“月儿。”楚云抱着女子坐在地上，却被红衣人推开，红衣人伸手封住女子几处穴道，然后盘膝运气将自己的内力渡了些给她，只见女子渐渐醒了过来。红衣人瘫坐在一旁，他的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女子。

“月，”楚云欣喜地将女子抱在怀里，“姑娘，你没事吧？”当着她，楚云从来只称呼她姑娘。

“没事。”女子回头看了一眼楚云，又看着那红衣人，除了面具下露出来的那双眼睛，他却半点不像他认识的那个夜陌，他就像他戴的那张银白色面具一样，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寒气。只见红衣人立起了身，他背过身去，冷声道，“你们走吧。”

“你到底是谁？”她发疯了一样朝他大喊，楚云抱了抱紧他。

红衣人犹豫着摘下了面具，他回过头来，他确实就是夜陌，却一脸冰冷。正如去年，女子在翠鸢阁见到他的时候一样，这个样子的夜陌她也就见过那一次。

“你一开始就错了，我并不是姑娘要找的人。”夜陌说道。

“怎么会？”女子仔细看着夜陌，仿佛丢了魂，分明就是这个样子。楚云一脸心疼，他不应该让夜陌再接近她的，楚云多希望自己早就将一切都告诉她，眼前的这个夜陌确实不是她见过的那个人。

夜陌平淡地说道，“在下只是因为姑娘轻功了得，才故意接近，目的不过是想让姑娘去寻找天山雪。”

“你住口。”楚云对夜陌怒声道。

“我不信。”女子慢慢爬起来，手脚无措，“不信。”

“事实如此。”夜陌冷言。

“姑娘……”

楚云伸手过去扶她，却被推开了，女子上前拿过夜陌的面具，狰狞地笑了起来，甩手将面具丢下悬崖，“你为什么要骗我？”

“多谢姑娘的寻药之恩，在下将来定会报答姑娘。”夜陌说。

“对不起，姑娘……”楚云朝女子伸出手，“跟我回去，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

“不信。”女子早已没了魂魄，她捂着耳朵，一直在重复一句话，“不怪你，我不怪你……”一边说着一边离开了这里。

“从此以后，你我两不相欠。”楚云对夜陌说完，提步追了去。

夜陌站在悬崖上，一身红色锦衣被风掀了起来，他负手而立，看着女子悠悠地走下山坡，走进了桃花深处，她似乎说了些什么，声音很凄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