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这是你们很小就定下的亲事,君子一诺,怎可毁约?”
“女儿不明白您的意思,父亲是说我和他儿时就定了亲吗?”
“婵儿,有些事情就不要问了,父亲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白术知道自从女儿回来后就一直在打听这门亲事背后隐藏了什么,可到底不能告诉她,至少要在他查明当年的真相之后,这些年他一直把她保护得很好。
“我知道了,父亲。”
“你想去哪里就去吧,不用在意世俗的流言蜚语。”
“谢谢父亲……”
白婵这些天一直闷在家里,连源府也不去了,她的心思作为父亲的人又怎会不明白,白术宠溺地微笑起来。
“去吧。”
“嗯,我走了。”
“走的时候别让你母亲发现了。”
“知道啦。”
这天,白婵收拾了行囊,带了两个丫鬟也离开了家。她不知道她的姐姐是看着她走的,白蔲见人走远了也出了门,也只带了一个丫鬟。
“小姐您来了,这是你要的消息。”
“有劳。”
丫鬟递过一包钱又与白蔲离开了翠鸢阁,白蔲遮了遮斗篷确认无人发觉这才和丫鬟走回正街,她早已察觉出来白婵和源家有不可告人的牵连,于是假借了白婵的名义向生死门查探实情。
这天晚上,她从锦囊里取出一张纸来,读完了当年的前因后果,也得知了白婵的身世,她便是将军府的遗孤。不似平日里的女儿作态,白蔲出奇地冷静,为了进宫这些年她不断磨练自己,审时度势也好,待人接物也罢。她的父亲一直在派人查探将军府当年的真相,如此白婵的身世便能说通了,白蔲没有把上官家的真相告诉父亲,据她对父亲的了解,他一定不会罢休……
“父亲,您真的要婵儿履行这门婚事吗?”白蔲将这张纸放在蜡烛上点燃了,“你可知道,婵儿和源家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想着这纸已烧了大半,她顺手丢进了火盆,看它成了灰烬才罢休。
“蔲儿,你还没睡吗?”
“母亲怎么来了?”
白蔲的母亲也得知了白婵离家的消息,内心不安才来了女儿这里,“婵儿走了你也知道吧?”
“是。”
“也不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想的,非要和源家……”她说着又不说了,其实白蔲明白她的为难,当年的事情她比双亲知道的都要多。
“母亲放心,父亲能处理好。”
白蔲的沉着让她的母亲安心了些,两人又坐着说了些家常。
这时,白婵已经到沚城了,她走在熟悉的街道上,又想起她和源霖就在这里相遇的,没想到过了不到一年换成她找他了,她还记得那个叫月儿的女子,也不知道源霖有没有找到她。
“你还好吗?”
“小姐,您说什么呢?”
“没,没什么。”
街道一片漆黑,两个丫鬟也有些胆怯。
“小,小姐,咱们走吧,这里都没人了。”
“嗯。”
白婵和丫鬟回了客栈,这回她不会再逃跑了,这些天的空守让她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不管他喜欢谁,她都要和他在一起,这门亲事说什么她也不会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