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寓远看到季远灾对上官须平这般亲近,心里很是意外。
许是食饱睡意浓,季远灾竟在她的怀里睡着了。
寓远起身想接过季远灾,上官须平朝他摇了摇头,他便又坐了回去。
她拿起季远灾的手,将他的衣袖往上推,一道道新的旧的鞭痕随即映入眼中。
寓远见那些伤痕眼神一冷,放桌上的拳头握的紧紧的,竟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上官须平眼神一暗,拿起另一只手拉起衣袖,这只手同样布满了许多新旧交错的鞭痕。
她心一沉,能看到的地方便是如此,那看不见的衣服之下…
她想着究竟是心肠多狠,才会忍心向这么小的孩子下手。
她从小便生活在一个很幸福的环境里,山庄里有疼爱她的爹爹、娘亲和两个哥哥。
即便是从小到大都喜欢捉弄她的司徒怀译,对她也是有求必应。
并非是她不知道人性之险恶,只是她实在想不到竟然有人会对一个小孩这般虐待。
她一定要查清楚,若是季远灾所处的环境对他不利,她不会放任不管的。
只听墨象言好听的嗓音响起:“我一会就去查查这小孩。”
闻言上官须平惊讶地抬起头。
他,
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四目相对,墨象言那双似潭面般平静的眼睛,似乎能将这世间万物都吸引进去般,就连…
寓远:“不用去查,我知道。”
上官须平被寓远的话拉回神,她看向需寓远,问道:“你知道?”
寓远点了点头。
他之所以想要季将远灾的一切告之上官须平,是因为他觉得她有能力将季远灾带里这炼狱般的环境。
他,实在是有心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