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缓缓驶入城郊的别墅区,稳稳地停在了简宅门口,简家院门紧闭。
“找个地方停车,我们很快出来。”孟高拍了拍司机的椅背,绕到右侧提简易拉开车门牵着她出来。
简易的尖头高跟鞋扣着大理石地面一声又一声,走着走着倒是成了她走在前面牵着身后的孟高了。孟高低头看了看,浅浅嗤笑一声。
要面对后妈邢玉丽时,小傻子总是一秒开启战斗状态,仿佛下一秒就要大开杀戒。
简易推开门,客厅里爷爷坐在最中间,简钟华坐在右手的单人沙发上,邢玉丽和简茹则站在远些的餐厅里。
“爷爷我回来了。”
高大的孟高跟着站在简易身侧,虚虚地揽着她的腰,替她“虚张声势”。
“嗯。我听说,你们俩去登记结婚了?”
“对的,还没来得及和您说。”简易拐了拐孟高的腰侧,“把结婚证拿出来给爷爷看。”
简易爷爷端详了两张小红本一阵子,微微颔首:“行,你奶奶泉下有灵也该欣慰了。”
装修华丽的客厅有一角和整个欧式复古装修风格极不搭配。漆黑的木台上放着一个圆形小铜炉,铜炉里永远插着三根燃烧中的香,燃尽的灰铺满铜炉。铜炉上的墙面上挂着一张四四方方的黑白照,奶奶慈祥的脸永远地留在了黑白相片里。
“坐吧,今个是你父亲找你有事。”整个简家唯一对简易还留有善意的便是简易的爷爷了。
“有什么事?”刚刚电话里简钟华说的是简楠出事了,可简易环顾了一圈也没见着自己这个“好弟弟”的影子。
简钟华搓了搓手清了清嗓:“孟高啊,是这样的,你既然娶了我们简易,那就算是我们简家人。现在我们遇到了一点难事,还是需要你和你父亲的帮助。”
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简易翻了个白眼冷笑了一声:“原来您还把我当成过简家人?”
“简楠把我往引擎盖上撞的时候,您怎么没想过我是简家人?”
听到这句话时简易爷爷的脸色已经不好看了,他一掌拍在沙发扶手上,对着远处站着的邢玉丽吼道:“说到底还是你们夫妻俩教!子!无!方!”
“是,爸……是我们的问题。我们以后一定好好教育茹茹和楠楠。”
“孟高,这次这个事,一定是得靠你们的帮忙。”简钟华语气到还算得上诚恳。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简易眉头一皱,在背后戳了戳孟高的后背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个……简楠这孩子不懂事,年轻人冲动了一些,昨天晚上和朋友吃饭喝多了点酒,打伤了人。”
不懂事,年轻,冲动,喝酒。
话里话外,做父亲的还在为自己的儿子犯的错开脱。
建议继续问:“几个人打几个。”
“六个人打两个。”
“为什么打架斗殴?”
“这个我们也不清楚。”
“伤势怎么样?”
“小姑娘没什么事,小男孩现在还在。”
简易听起来觉得事情绝对没有简钟华所说的那么简单。
“简易,简楠可是你弟弟,你得救他一命。”刚刚一直在一旁的邢玉丽也走过来,走到简易面前用她有些尖锐的声音说话,说着还要去握简易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