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又来一笔转折,“正是因了珍贵,我怕他又要剑走偏锋,去动那些歪脑筋害人害己。”
我今日才晓得,绥风讲故事的本领亦是了不得。
一张一弛,忽上忽下,挠得本上仙这颗纤细敏感的少女心几欲生来几欲死去,真真是要不得。
“你这个样子,我都不晓得要不要同你讲实话。”
他欺负我不经吓,还不忘讥讽一把,气人,委实气人。
我将心思扶了一扶:“你莫要使坏,赶紧一口气讲完。”气道。
绥风颔颔首,当真讲了下去。
他这番讲下来,我方晓得他顾虑要不要同我讲实话,并非故弄玄虚的讥讽我,委实是这个事,我听着有点不太合适。
上古时期,不晓得是哪个不长眼的,曾留下过一些记载。说是凤凰乃涅槃的鸟儿,有起死回生之奇效。而赤凤又因是凤凰中难得一见的特殊存在,更被渲染得神乎其神。
我听到这里,连口水都咽不下去了。
转念一想,既然绥风都讲那些记载是不长眼的记载,那,那定就是不长眼的记载。做不得真。
我这么安慰着自己,却仍是控制不住脚底那股莫名的寒意一路冲入每一根头发丝里。
“怎么……怎么个神乎其神法?”我干巴巴问道。
绥风将手里的扇子停上一停,定定望着我。他眼里透着古怪,好似连声音也一并古怪起来。
“譬如,白泽想要恢复真身,寻一只赤凤做祭品,指不定就真能将真身寻回去。”他道。
我浑身一抖:“你,你莫要吓我。”
绥风身子往前一倾,面色狰狞:“你又未答应他,怕什么?”
“我,我,我答应了他。”我大脑一片空白的失神呢喃道。
绥风淡淡的哦了一哦,又捏着扇子漫不经心的扇了起来:“你答应他什么啦?”
我断断续续将白泽如何求的我,我又是如何应下的他,一五一十全讲了。
“他,他说只要我替他求得你同意,让他留在凤凰山,他便告诉我你是赤焰时的所有事。我,我,我自打出生,就晓得你是绥风,头次听人叫你赤焰。赤焰这个东西,不是你的法器吗?顿是好奇,就稀里糊涂答应了。如今想来,他果然是诓我的,先给你胡乱诌出个假名字引我入局,再让我把他留在凤凰山好方便日后对我下手。白泽此人,好狠的心。”
“谁说不是呢。”绥风淡定的望了望天,“小柒,你身上的赤凤玉佩呢?”
我往腰间一探,果然不见了。细细一番回想,记起是让北笙收走了,饶是不敢再做隐瞒,照实讲了。
绥风默了默神,道:“今日一过,仫崖就十岁了,你也该下去替他将事情了结掉了。这样吧,我先送你去神州殿,将玉佩拿回来。倘若他不给,那便算了。总归是我将东西输给他的。”
“哦,对了,今日你就莫要回凤凰山,在神州殿住一宿。不管怎么说,北笙都是你未来夫君,你也该好好去照顾照顾。万莫显得我凤凰山教出的女儿太不懂规矩。”
说罢,他一扇子袭来,我这眼前就万丈水雾,人便腾云驾雾去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