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脸一沉,哼了一声:“自然是我不对,四海八方九霄多的是神仙,谁叫我偏同青宸仙子生了友情,让她蠢蠢欲动专程赶来我凤栖偶做路过,好伺机一口吞了你太子哥哥。”
桀訸咽了口口水,语气软下八分:“我说的不对,不是这个意思。你怎么就是不明白?”
美人在侧,温柔无限。
到底是我不明白,还是你这少年不明白?
我抿了抿嘴,无心再同一个情犊未开的少年讨论情事春梦。
总总是北笙被狐狸缠得脱不开身,顺势留在了那边。
青宸仙子眼波流转,这才刚一落座,就端着我凤栖的美酒,蹭蹭上前去。
今日他倒是艳福不浅。
我挽起袖子,自斟自饮着,桀訸赖在我身边不走,伍小岸挥手让小仆替他在我下手加了一张席案。
他乐呵呵的应承了。
我横去一眼,他委屈的瘪了瘪嘴,倒上一杯酒,殷勤向我举来:“行行行,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错了,自罚一杯。”
我单手支脸,笑了笑,施了个术,桀訸手中那只小杯一声膨胀,成一宽口大碗,碗里满满当当皆是烈酒。
桀訸吖了一声,手一抖,洒出一两滴在案,我瞧着心疼,端过席案上的酒壶,又替他新添上一两滴,口中念念道:“我既承你‘难养’之名,又岂能让你蒙混过关?喝吧。”
“我,我,我酒量……”桀訸略是心惊,我眯了眯眼,仍是那两个字:“喝吧。”
少年咬咬牙,终是一仰脖子,喝完,就倒了。
酒量差到一败涂地,竟还自罚一杯,这果然很少年。
我放下酒壶,预要主动请缨将桀訸送去客殿,北笙忽地起了身,一脸急色,脚下步子快到几可用扑来形容。
紫宸同青宸姐妹紧随其后,待北笙将桀訸摇了几摇也未将其摇醒后,伍小岸方携娇妻姗姗来迟。
“他不能喝酒。”
北笙越是这般急躁的同我讲话,众人的目光就在我身上越聚越多,好似,好似我又做了恶人。
这可真是东边不恶西边恶。
我忸怩着一脸苦笑:“这,这赖不得我,是他自己要喝的。”
“碗可是你给他的?”
北笙兴师问罪问得我心血上了头。
不过是喝醉睡个三两日的事,却动此大怒,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旨在美人面前立威吧?亦是没有好脸色。
紫宸上神审时度势一番,赶紧福了福身子:“太子殿下莫急,可容我瞧瞧,我们狐狸善饮酒,亦懂解酒。”
急召前来的凤医此时也呼哧呼哧到了,正被伍小岸拖着送到了北笙面前。
我横竖瞧着,这既有民间偏方又有正统医术,对酒知之甚少对医术一窍不通的我,委实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转身欲要退场,也好给凤医填个位子,让他莫要被两只狐狸阻扰得无法靠近。
冷面太子威严赫赫喊出一声“且慢”,我这双脚就被定住,迈不去步子。
这混账羔子,竟然用术?
我碍着面子,只好装出一副心甘情愿留下的表情,静静等他后话。
旦见他一把抱起桀訸,先同面色祥和的伍小岸说了一通话,再与一脸关切的紫宸上神轻言谢过,顺便还不忘同青宸仙子话个别。
最后才走到我身边:“寻常法子解不了,此事因你而起,你不能撒手不管,随我来,我需你打个下手。”
我一脸不可思议的抖了抖,这,这是讹上我了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