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祁宁森,是宋书清的学姐。”祁宁森仍浅浅地笑着,“刚好我下班了,如果不介意,那我们去找家咖啡厅聊天儿吧?”
“下班?”宋雨辞愣了,这才下午三点…随后明了,很感激地说,“好的,谢谢。”
“不客气。”祁宁森摆手道。
俩人找了一家环境幽静的茶馆,四处弥漫着淡淡的茶香,使人不禁放松起来。
祁宁森抿了口茶,轻轻对着面前这个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的宋雨辞说:“别紧张,有什么困难你可以说出来,当我是一个知心的朋友就成。”
宋雨辞尴尬的笑了笑,轻抿一口茶,不语。
祁宁森也不急,她看见宋雨辞眼睛下的乌青,面色不好,精神时常紧绷着,准备要开口时宋雨辞低着头轻轻地开口了。
她说:
“在我心里有个天平一直保持着平衡,但他打破了这个平衡。”
“我自觉没经历过大喜大悲,没有别人惨,也没有别人幸运,平平凡凡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觉得好孤独,好痛苦。”
“刚开始,我只是会难过,会惆怅,会迷茫,就像是无病呻吟,明明什么也没发生,却又觉着发生了什么。”
“渐渐的,我的心空空的,毕业了,找工作,然后忙碌,可我仍不快乐,很痛苦,却不知道怎么说出来,慢慢的,我失眠了。”
“睡不着,心躁,时时刻刻的,精神紧绷着。”
“直到后来……”
宋雨辞抬起头来,指着胸口,“它会莫名的难受,没有理由,莫名的想哭,莫名的悲伤,我不知道原由,那时,我就感觉我病了。”
祁宁森怔然,见过不承认自己心里疾病的,见过沉默不言的,见过大笑大哭的,却头次觉着那么令人心疼的,然后祁宁森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柔声道:“然后呢?”
宋雨辞接过纸巾道了声谢继续说着,那双眼睛黯淡无光,“然后,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我会嫉妒那些阳光明媚的女孩,太……刺眼了。”
她捂着眼睛止不住的流泪,“我很恶心自己,可控制不住,想要去伤害身边的人,我怕,我怕我控制不住,我也怕我伤害自己。”
“我看着窗户,莫名的想到自己坠落的样子;我看到尖锐的东西,莫名的会想割自己的手腕,;我,我最近莫名的觉得,自己好多余,既丑陋又恶心。”
祁宁森暗自叹了口气,怜惜眼前的女子,“不会的,他们都很需要你。”
宋雨辞并没有听进她的话,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无法自拔,“祁小姐,你有过,当一直疼你的人为了别人来责骂的那种感觉吗?”
祁宁森答道:“有过,很糟糕呢。”
宋雨辞说:“是的,我感觉糟糕透了。”然后,猛灌了一杯茶,又苦又涩,“而且,最近还总回忆到从前的时光。”
“哦?”祁宁森抬手撑着下颚浅笑,“说来听听。”
那天,暖阳洒落在宋雨辞身上,像是为她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当提到从前时,那双原本黯然无神的眼睛里燃起一丝光亮,璀璨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