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第一次进宫就撞破奸情,想记不清楚都不行。
念浅安点头,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柳公子是您的暗卫,不方便翻您那些庶母们的墙,帮您听声辩人可以理解。不过,他和您倒是无话不说,这是把我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全部都告诉您了?”
敌明我暗什么的,她不仅和柳树恩说过,还在信里写过,难道她和柳树恩的联络密信,不仅要过徐月重的查验,还得过楚延卿的眼?
还好她从没想过玩什么鸿雁传情,不然可就丢脸丢大了!
念浅安瞬间苦逼。
楚延卿见她皱完鼻子又皱起小脸,冷峻的脸不禁露出无声的笑,挑唇道:“我和树恩确实无话不谈。何况你所图不小,竟想撬奈香阁的墙角,错打错着合了我和桂仪想扳倒飞鱼卫的隐秘,树恩自然不会藏着掖着,将你说过什么、如何盘算都告诉了我。”
念浅安表示明白:事关重大,以前原身和楚延卿不和,现在突然要携手合作,柳树恩于情于理都要和顶头上司禀报清楚。
既然说完了正事,念浅安就提起另一件正事,“小表舅,您肯出多少本金,什么时候能到位?”
“本金、契约、飞鱼卫的私产名单,回头树恩会一起交给你。”楚延卿答得干脆,嘴角保持着上翘的弧度,“你我虽是背地里的东家,但脂粉铺子终归要开在明面上。配方原料都是你想的你出的,铺子的名字也该由你来想,我就不指手画脚了。”
说得好像很谦让似的,咋不说到底肯出多少钱!
念浅安在心里腹诽,明面上不能得罪大金主,端起笑脸道:“既然是和奈香阁打擂台,不如取个对仗,就叫奈臭阁?”
楚延卿瞬间冷脸,“……我退出。”
取的什么烂名字,一听就会输。
“开玩笑,开玩笑的。”念浅安忙端正态度道:“小表舅,您别动不动就冷脸,能不能有点幽默感?”
楚延卿脸色更冷,“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爱开玩笑?”
“以前是以前。”念浅安做出一脸无害状,“所谓今非昔比,您难道不喜欢我这样好声好气地和您说话?我这不是鲜少和您面对面谈正事儿,才想多开玩笑缓和气氛,好让您适应一下新的开始新的关系。”
楚延卿脸色稍缓,眉眼微动道:“我确实需要好好适应一下。”
念浅安后知后觉地沉吟道:“我瞅着您适应得挺好的。”
从始至终,楚延卿面对她的态度都挺正常,半点没有见着原身就横眉冷对的样子。
楚延卿可不像有求于人,就肯低声下气的人。
难道是因为柳树恩?
念浅安眼睛微亮,“小表舅,柳公子跟您都怎么说我的?是不是说了我不少好话?”
楚延卿眯了眯桃花眼,似乎不太确定,“嗯……算是好话吧。”
念浅安顿时抓耳挠腮,眼神往周围乱瞟,“柳公子呢?他是不是也在这里?”
楚延卿这次答得很确定,“他不在。”
敢情柳树恩没隐在暗处随侍楚延卿啊混蛋!
枉费她爱屋及乌,一直保持微笑奉承大金主兼柳树恩的顶头上司!
念浅安瞬间变脸,了无生趣地撇嘴道:“该说的说完了,小表舅是不是该走了?”
然后歪了歪头,翻着白眼道:“我送您。但您能不能先把手拿开?虽然我不觉得您手重,但您一直按着我的头不嫌手酸吗?”
楚延卿看了眼全程绷直,捏住念浅安包包头的手,不为所动道:“不嫌。只要你头上的铃铛别吵着我就行。”
念浅安继续翻白眼,“我嫌。我早上才洗的头,您别把手汗捂进我头发里。”
楚延卿一脸遭雷劈的表情,“我没有手汗。念浅安,你说我脏?”
这货难道有洁癖?
念浅安忙表示不敢,忍着笑去扯楚延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