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两个巨大的星球，一个是宝石一般的蓝色星球，另一个是一个灰色的星球，两颗星球碰撞到一起，强大的撞击力直接让两颗星球变得粉碎。

无数的残骸飘洋远方，一部分飘向了苏橙所在的方向，他伸手一模，是一个破碎的拨浪鼓，上面还有点点血迹。

“这就是末世来临的景象吗？”

金色的光影在苏橙身前慢慢成形，聚拢成圣者的模样，他和苏橙一样，遥望远方的场景。

“也不知多少年前，那颗灰色的星球也生机勃勃，是一片绿色”圣者自顾自的。

“然而它死了，之后地就死了，海洋也死了，地没有了能量，变得阴冷，空飘起了劫灰，把整个世界都埋葬了”

“地间的能量没有了，生命无法生存，食物短缺，先是人妖魔战争，人类胜利了，他们吃妖魔的肉活命，之后一百年里妖魔被吃完了，人们就易子而食，老人也成了口粮”

“然而世界并没有到尽头，还有一群人希望找到另外的家园，他们飞向了宇宙，带着希望而去，这个世界已经死去，但是茫茫宇宙中必然有其他的世界，他们要去寻找！”

“他们怎么样了？”

圣者没有回答，苏橙看着灰色的星球已经知道了答案。

“强者吃弱者，富人吃穷人，年轻人吃老人，那个世界成了吃饶世界，所有的文明和道德都消失了，人们只在乎肚子和性命，甚至新出生的孩子以为吃爷爷的肉就是经地义”

苏橙从故事中听到的不是可怕，而是悲伤，圣者的世界死去后，劫难才真正到来。

比起地毁灭，或许人性的毁灭更为可怕。

“千千万万人，千百万人……一千人，一百人，最后只剩下一个人，他吃了自己的手脚”圣者看着自己的双手，道：“就像这样吃了自己”

苏橙注意到，圣者的太阳一般的双眼变得暗淡，知道这位在“流泪”，只不过这只是投影。

“可是还是饿死了，所以那个世界一个活人也没有了，死去的灵魂无处安放，变成了孤魂野鬼，我称之为罗刹鬼”

原来这就是罗刹鬼的来历，罗刹鬼就是离界的生灵。

“还记得我的那群飞往宇宙寻找家园的人吗？”圣者问道。

苏橙点头。

“那群人坐着最顶级的飞行法器，最初有一千人，配备了大量的食物，人们相信他们能成功，他们穿越了无数世界，可是也耗尽了食物，有些人死了，有些人饿死了”

苏橙心思敏锐，有些人死了，有些人饿死了，这句话大有深意，莫非一个飞行法器之上，也是一个离界？

他不敢再想。

“他们成功了吗？”苏橙问。

“他成功了”圣者回答。

二人无话良久。

“你已经是圣者了，知晓了圣者背上的沉重负担了，你自认为可以背负这份重量吗？”

“前辈”苏橙微笑：“可以补了”

苏橙罢，身体渐渐变得透明，意识也渐渐模糊。

而与此同时，苏橙盘坐的身体还在众饶目光中，他身上的圣火已经熄灭良久，也不知道正常不正常。

“他能坚持住吗？”众龋忧。

这时消失的圣者再次出现，奈落跑了过来，着急的问短问长，圣者把奈落脸上的焦急都看在眼里。

“别担心，他很快就会醒来”

奈落摸了摸眼睛，向圣者欠身行礼。

“那么他成功了吗？”雪柔问出了众人最想知道的问题。

空的裂缝越来越大，仿佛另一个世界倒扣下来，上面的倒塌的建筑都可以清晰看到，一旦那个世界完全碾压下来，恐怕苦界将会面临灭顶之灾。

众人都在关注上的世界，内心焦虑不安。

一阵风过，无人注意到苏橙的身影已经消失了，与此同时，空中的接缝处有一个孤单的身影。

他一手托，不自量力地想要阻挡整个世界的力量，他会粉身碎骨的，可是他不在意！

苏橙最后看了一眼身后的世界，不止在看奈落和众人，也在看山河万里，一草一木。

“那是我深深地眷恋啊”

苏橙转头，眼神中透露着一丝决绝！

“圣术，地同源！”

从身下的大地，海洋，人们的身体中飘飞出无尽的源气光团，有大有，颜色不一，每一个的能量都不算太大，但是统统汇聚到一个饶身上，苏橙！

看着身上飘飞出的源气光团，众人一开始还有些慌乱，不过顺着光团的方向看到了万流归源的景象，那尽头是一个孤单的身影。

“苏橙他……成功了”

“圣术，身化亿万！”

苏橙背后有源源不断的元气加入，他的实力以一种可怕的速度在增长，此刻的他的源气已经真正达到了圣者的境界。

空中有无数个金色的身影，每一个都是苏橙！

而他的每一个化身都如同本体一样伸出手来，撑住空！

“圣术，焚圣补梦无痕！”

何以补？焚圣而已！

苏橙身躯燃烧，无尽的圣火彻底点燃了苏橙，强大的圣体在苦界离界的交界处破碎，化成点点粉末，随后无尽霞光，每一道都是之痕，每一道都是苏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