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有什么事可以帮到你尽管开口!”秃头男子再也没有刚才的气势,如果说他刚才是个老鹰,那么现在他就是一只雏鸟。
陆峰走到一边打了一个电话,说什么我没有听见,良久,他急忙让我上车,说知道三大头在那里。
陆峰一路奔驰,走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吃的东西差点都吐出来,看似简单的路程,却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
眼前的村庄户户都是二层小楼,在村口还修建了一个月亮门,门前两棵挺拔的松柏苍翠繁茂,湖水清澈见底。来到村庄正中心,居委会三层楼的高度引人注目,国旗在高空中随风摇曳着。
在另一条街上则是一排排的店面,十里八乡的村民经常来这里购物,这里的蔬菜新鲜便宜,也有大型超市,不仅方便还能买到许多买不到的商品。
“大三头就这这个村吗?”我看向陆峰,他嘴边的烟没有断过,这段时间的繁忙程度可想而知。
“跟我走就行!”陆峰拿出手机一直看着,穿过这条街,后面就是一排的平房,而这些平房都带有很大的院子,院子用来做于仓库,专门放一些日常用品,每个仓库放的东西都不一样。
来到一件平房门前,门被反锁着,我敲了敲门,喊了一声,没有人回答。陆峰望了一眼墙面,冲我笑了笑,我就知道他没好主意。
他蹲下身,我踩在他的膝盖上,随着他的口号,轻松爬了上去。我半蹲在墙上,两米高的距离,这可怎么下去,小腿轻微骨折还没有痊愈,这一跳说不定就会影响到伤势,甚至更严重。
“笨死了,你不会慢慢滑下去?”陆峰在下面干着急,他身份特殊,当然不能私闯民宅,可我就不一样了,简直就是拿我当枪使。
进入院子中,这个院子很小,屋内拉着窗帘根本看不到里面,先办正事,把门打开后,和陆峰一起进入房间。
一名四十多岁的男子盘腿坐在床上,喝着小酒,面无表情的看着电视,见我二人进来,他才慌张的穿好鞋。
“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
“大三头,坐下好好谈谈吧!”陆峰掏出证件,拿出手机打开录音。大三头似乎还没有缓过神来,一脸无辜的看着我二人。
“大三头,你曾是施工队队长,领着人去包零活,而龙傲九天的拆迁工程就是你做的收尾工作,据了解,这工程完工挣的钱可比一般上班族高不少呢!怎么突然不干了?”陆峰询问道。
“累了自然不想干了,怎么?找我有什么事吗?”大三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冰冷的说道。
“你可还记得梅花?她死于上吊自杀,我想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告诉我们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我看向大三头,要不是陆峰在这里,说不定我早就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爱的呵护。
三大头长叹一口气,喝了一口酒,缓缓开口道:“其实,这一天……我等好久了!梅花之所以上吊自杀,原因很简单,她不同意拆迁,带领村民闹事,而当时李建国找到我,说去威胁他儿子,只有这样,梅花在会妥协。梅花不怕吃苦受累,受了伤也无所谓,可她看不得自己的家人受半点委屈。李建国给我一百万,我动心了,没有人不喜欢钱。”
大三头吐出一口烟,继续道:“我从来没有想过梅花会做出这种事情,知道此事后,我心里很愧疚,晚上一直睡不好,老是做噩梦,并且我们还生了病,说来也奇怪,无论打针吃药都不见好转,李建国无奈之下只好请人给看了看,没想到还真管事,之后,我就放弃这个工作,自己拿着钱来当保安,比较清静,无人打扰,可有时我脑海里会突然出现梅花的面孔,总是在半夜中惊醒,这样的生活我早就受够了,可惜被金钱迷惑了双眼,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余地!”
陆峰露出久违的笑容,把手机收好,问道:“可有李建国给你转账的记录?”
“他给我一张卡,里面的确有一百万,我一分都没动过!”大三头说完,从钱包拿出卡递给陆峰。
“这样,你先跟我回局里吧,先录个口供,把案子立下来,至于你的罪过,我想局里会下结论的。”
我让陆峰把我送到商业街,看到他远去,我这才找到曹雨泽。今天生意惨淡,周末学生都放假回家,几乎没有什么人会来喝奶茶吃炸鸡。
“周末要不回家休息吧!在这里待着不如回家看看儿子!”
“你还别说,几天不见儿子还有点想,可是他总是哭,哭的让我心烦,我也不是不想管他…算了,你不知道那种感觉!”曹雨泽给我起开一瓶啤酒,对我伸出手。
“什么?”
“烟啊,若诗在这里我哪敢抽烟,都快憋死我了,我每抽一根烟都在身上喷点香水,生怕她闻出来!”曹雨泽看到烟就像好多天没有吃饭一样,放在鼻尖上仔细闻了一遍,然后慢慢掏出打火机,左手遮住。点个烟也至于?
“还是你家赵蕊好,她不管…………,不好意思,我忘了!”曹雨泽反应过来,不在说下去。
“没事,事情已经发生了,马上龙傲九天即将变天,争权夺位时刻到了!”我笑道,将梅花的事情告诉了他。
“怎么?你还想插一脚吗?”
“不,我只想看到李天奇堕入深渊,他做的事情不可饶恕!虽然说在龙傲九天能获得更多的钱,可是这条路走不得,我不能为了钱而变成他们一样的人!”我吃了一口炸鸡,味道还不错。
“你兄弟我是真的想帮你,有力无心啊!”曹雨泽与我酒瓶碰对了一下,旋转小漩涡,一瓶酒直接干了,他这也是和任晓松学的。就在昨天,任晓松陪着他表妹逛街,无意之间走了进来,二人又没有少喝。
“都在成长,慢慢的成家,相见的机会就少了,何时我们才能聚在一起坐下在好好的喝一杯!好久没有联系张一凡,也不知道他现在过的怎么样。”
“会有机会的,只是再见关雨时,恐怕他还会记恨你,虽然我们都知道只是一场栽赃嫁祸,可关雨能明白吗?”曹雨泽坐在椅子上,一直供着腰和我说话,眼神一直往门口撇去,他曾天不怕地不怕,和若诗结婚后,他在家里的地位一落千丈。
“行了,这半盒烟留给你了,我走了!”吃完最后一块鸡排刚想走时,曹雨泽把我叫住,让我把烟拿走,烟在他身上无遗就是惹火上身的东西。
欲望是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魅力,渴望成功,渴望金钱,过于执着,终会害了自己。
在我打车时,陆峰打来一个电话,他说完后,我马不停蹄的坐车前往钱龙被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