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易老哥,去哪啊?”我招了招手,把他叫住。
“有段时间不见了啊!你哥过生日,我这不先提前过去找他聊会!”诸葛易对我撒了谎,作为郑易阳的弟弟,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堂哥的生日?
“怎么不见龙一川?”他私下的事情我无权干涉,看他额头的汗水,应该是有什么要紧之事等着他去处理。
“他这个老顽童我那知道,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快去忙吧!”
看他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总感觉那里不对劲,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从车棚借来一辆摩托车,去车库门口等待着诸葛易。
他开车一路狂奔朝G市驶去,可惜在一个十字路口处,我错过了一个绿灯,人跟丢了。他来G市干什么?
我脑海里充满了疑惑,不断思考着,就在一个人行路口处,一个老头骑着四轮电动车飞快行驶出来,我连续不断按着喇叭,可老头就像看不到我一样,这么近的距离,我根本无法闪躲,直接和他撞在一起。
沉重的摩托车压在我的大腿上,我已经赶不到疼痛,只觉得整个大腿不在是我的,手背上背划伤,伤口呈不规则圆状。
幸好有路人的帮助,这才把我扶起来,而老头只是额头撞在方向盘上,红肿起来。
“小伙子,没事吧?”老头摇摇晃晃的走过来,一身的酒气扑面而来,看他满头白发,颤抖的双手,我不忍心对他破口大骂。
喝酒了还开车,幸好是电动,要是换做汽油车,他速度稍微再快点我就直接升天了。这么大岁数了,还喝这么多酒,家里人也不管管吗?
“能没事吗?腿都不管事了!”我抱怨道,并没有讹他的意思,一会去医院好歹看一下就行了,就怕大腿骨折,耽误我的事情。
“小伙子,我送你去医院吧!”老头慌张起来,从口袋掏出破旧的钱包,讲二百三十块五毛钱递到我手中。
“不用了,你给家里人打电话让他们接你回家吧!”我把钱还给他,本想自己把摩托扶起来,没想到走路都成问题。
无奈之下只好给曹雨泽打了一个电话,坐在路边等待着,有些路人拍照,连安慰的话语都没有。也是,都是路人何必多此一举。
二十分钟后,曹雨泽开车带着一名男子赶来,这个人正是他的表哥,曹雨峰。他早已出狱
,只是不经常和曹雨泽联系而已。
他开车带着我,曹雨泽则是骑摩托跟在后面,来到医院,果然,小腿轻微骨折,剩下的都是皮外伤,无大碍。
“郑忆,我说你咋回事,你骑摩托去G市干嘛?对了,是不是刚才的老头撞的的你?”曹雨泽双手插兜,衣服上溅的都是油点。
“来G市有点私事,就是刚才的老头,他喝多了,要不然我怎么会撞到他!”我躺在病床上,心情很烦躁,老天爷都看我不顺眼了吗?这是多么的巧合,他偏偏喝酒开车,我还跟丢了诸葛易,回来的路上就与他相撞,哪怕我再骑慢一点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没事,让我臭骂一顿,看他衣服都穿的发油我就没好意思找他要钱,他喝酒是因为他战友去世了,伤心难过,喝多了。有个女儿还远嫁,一年也就回来一次!”看出来曹雨泽也是闲的蛋疼,没事打听老头的事情。
“对了,帮我把摩托送回龙傲九天,再给那个小子两千块钱,让他去修摩托,要是不够让他去给我打电话!”我一瘸一拐的走出房间,来到楼道,递给他哥俩一人一根烟。
“你叫郑忆是吧?”曹雨峰阴冷声音让我浑身不自在,我看向他,面无表情的与我对视着。
“呵呵,没别的事,我进去后这段时间,谢谢你照顾我老弟了,他啊,愣头青!”曹雨峰轻声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
回到房间时,曹雨峰在床头扔了二百块钱就走出门外,我一脸茫然的看向曹雨泽。
“看我干嘛?今天我留下陪你吧!”曹雨泽耸了耸肩,伸出两只手指,嘴里不知说的什么,轻轻的点在我的小腿上。
“这是干什么!”
“我可是鬼王,我这鬼手会助你早日康复的!”曹雨泽用手指了指自己胸口处的伤疤,笑道。
“你特么的是不是个傻子?是这个腿啊!”我用手指了指左腿,没好气的说道。我没有让他留下,轻微骨折自己足以照顾自己,若诗自己在店里定忙不过来。
曹雨泽嘿嘿一笑,关门离去。房间里就我一个病号,气氛有点冷清。闭上双眼,胡思乱想着,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
在梦中,我站在花田里,太阳明媚,遍地的薰衣草盛开着,在远处,曹雨泽,任晓松……,众多好友朝我挥手,我马不停蹄的朝他们跑过去,就差几步之遥距离时,他们离我而去。
当我心灰意冷,坐在地上时,众人出现在远方依旧笑着冲我招手,我再次跑向他们,可每次都是重复着,忽近忽远!最后我被护士喊醒,一身的汗水让我特别想洗一个热水澡。
“你好,请问家属在吗?”护士客气的问道,我告诉他没有家属,交费的话我自己可以。
护士没说什么,给我按了按小腿,面带笑容离去,晚上会有来卖餐的,主要在门口招手就行。
梦中的东西,永远都是幻境。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人在外身不由己,我无时不刻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现在李天奇被我抓个现行,说不准哪天就会打击于我。
吃完晚饭,穿好衣服,一步一步的走出医院,买了一瓶酒和花生米,明明心里没有乱想,可心情就是不顺。
酒壮怂人胆,拿起电话给陆峰打了过去,电话一直响着,却没有人接通。
“喂,你好,那位?”陆峰那边叽叽喳喳的声音传来。
“我是郑忆,陆峰,为何一直不抓我归案?”
“明知故问,等我处理完李天奇的事再找你算帐!”陆峰不耐烦的挂断电话。
听到开门声,我立马将酒放入床头的小柜中,刚才的护士走了进来,闻到酒味指责我好几句,她只是来查房,而我明天就可以出院。
待我归来时,必是风起云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