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诗叹了一口气,她也承认自己的确比以前事多了起来,脾气变得暴躁,赵蕊一直安慰她,怀孕期间就这样。
二人聊得热火朝天,我一脸尴尬的走出门,来到池边,时间过的太快了,仿佛昨天就是曹雨泽的婚礼。
再过几天就立冬了,我迷茫过,伤心过,落泪过,现在却不知道前方的路改怎么走,这条复仇之路到底有点多远?
人活着图什么,每个人过着自己的生活,三年后,我不知道会变得怎么样,我只知道,那时便是父亲归来之时,他为了什么?为了当初那一份所谓的兄弟情谊?
我胡思乱想着,曾经几时我也幻想我单手开法拉利的样子,笑的很灿烂,现实狠狠的给了我一巴掌拍,买个法拉利模型都要考虑一番,更别说一辆车了。
赵蕊走了过来,说要陪她走走,谈谈心。
她告诉我,这辆宝马是他爸为了谈生意才买的,为了看我是不是那种拜金才故意来试探我,小题大做。
我也并没有生气,到现在感觉一直愧歉着她,孙雪找她时,把我的事情都告诉了她,她有点不相信,这也多谢任晓松什么都没有和他说,我父亲的事情她一概不知。
她为了确定是真假,还特意询问了一番,我骗了她,这件事,牵扯的人越少越好。
“郑忆,跟我回一趟家吧!”赵蕊停下脚步,站在我面前,抬头看着我。
“好,等过段时间吧!”
我应付着,这个时间不知多久,我却不敢给她一个具体的时间。
她高兴的笑着,池边蚊子太多,曹雨泽又在睡觉,开车一路狂奔到市里,一起抓娃娃,打台球,又跑到公园穿古代衣服拍合照。
玩得不亦乐乎时,曹雨泽打来电话,说在饭店等着我们。
见面时,感觉有些不自在,习惯了之前就我二人的饭局,没有任何拘束,突然多了两个女生,有些放不开。
曹雨泽拍了拍脸,对我使了一个眼色,我看了一眼若诗,她在哪里玩手机,完全不在乎的样子。
“服务员,来箱啤酒!”我把手机提前放进赵蕊的包里,以免待会喝多了把手机弄丢了。
曹雨泽勉强对我笑了笑,再也没有以前的精神劲,上了几个菜,动动筷子,尴尬的喝了几杯酒,只听若诗在那里玩手机发出的声音。
曹雨泽看了她一眼,若诗根本不理会她,边吃边玩。
“好了,别玩手机了,郑忆在呢,能不能好好吃饭?”曹雨泽不耐烦的说道,自己喝了一口闷酒。
若诗一听,脾气就上来了,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扔,道:“郑忆?天天听你念叨,一个小混混跟着别人放高利贷,今天给你面子才让你出来吃饭,跟他玩?那天进去了,我怎么办?”
我笑了笑,看来孙雪把这事都告诉了她,肯定添油加醋了,要不然也不会让若诗这么反感我,同样的,这下赵蕊也知道我骗了她,万万没有想到,孙雪把一切坦白之后,还给我留着这么一个烂摊子。
我就是十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了。
“你怎么说话呢?小混混怎么了?那他也是我兄弟啊!”曹雨泽忍住没喊出来,心平气和的说道。
“跟你兄弟去过吧!”若诗拿起手机,起身离去。
曹雨泽犹豫了一会,对我说了句抱歉匆忙的跟了上去。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默默的吃着桌子上的菜,不敢去看赵蕊,这特么的闹那出?曹雨泽之前闹了一顿,这下若诗又闹了一出,这小两口闹那出?
“他结帐了吗?是不是故意的不想结帐啊?”赵蕊和我开玩笑的说道,跑到我对面的位置上,打开一瓶啤酒。
她从来没有把若诗当作朋友看待,萍水相逢而已,她还是好奇的问了我一遍关于我放高利贷的事情,谎言就像雪球越滚越大,我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她,她眨了眨眼,什么都没有说,到了一杯酒,一干而尽。
“我知道,你不想让我为你担心!”她拍了拍我的肩膀,把烟塞到我嘴里,给我点燃,她说这个样子的我比正脸都好看。
侧脸杀!
我俩把剩下的啤酒都喝光,她把车开道路边的停车位上,我搀扶着她,晃晃悠悠的走在马路上。
“我还记得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在啃鸡爪喝啤酒呢!”赵蕊半个身衣都依靠在我肩膀上,看着瘦瘦的她,一会的功夫我的胳膊就麻了。
她说什么我就点头应到,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宾馆,身份证没带,任晓松还打电话问我干嘛去了,他今晚同事聚餐,回来进不去门,这才给我打电话。
我叫了一个出租车,十五分钟后,看到他坐在门口抽着烟,小脸通红。
“你这又把那家的白菜给扛过来了?快点开门,这帮老家伙真能喝!”
任晓松一身酒气,缓缓的站起身来,依靠在墙上。
“大哥,我错了,咱俩的钥匙都锁在里面了!”
“你早上喝假酒了?还是吃豆腐脑脑子进汤了?这是防盗门,我把腿踹折了也踹不开啊!”任晓松挠了挠头,叫了开锁公司。
“这到底谁啊?”任晓松用手机的亮光照了半天,也没有想起他是谁。
“你真是喝多了!她是赵蕊啊!”她在我肩上已经睡着,口水滴答滴答的流了下来,不能喝还喝这么多干嘛!
“几个菜啊?喝成这样?”
“和曹雨泽,吃到一半,若诗不乐意了,剩下的一箱啤酒我俩喝了!”
任晓松忍不住笑了出来,告诫我,以后啊,等若诗生完孩子在和曹雨泽玩吧,心智不成熟,都还小孩子气,闹点矛盾不至于。
足足等了二十多分钟,开锁公司的人才来,开完锁,我俩又拿着身份证做了一个记录。
“不洗澡了,难受死了,你俩晚上小点声啊,我先睡觉了!”任晓松衣服也没有脱,躺在床上睡了起来。
喝酒要么不喝要么就喝多,喝的不多不少,晚上睡不着觉,倒是赵蕊在一旁睡的正香。
反正也睡不着,逛了一下淘宝,买了针孔摄像头,还有防狼喷雾,万一被林子枫抓住了还有个应付,这三个人虎背熊腰,我可不是对手。
事情要一步步来,送走赵蕊,任晓松还在睡觉,这次我特意把钥匙放在门口的垫子下面,把门关好,联系董晓生。
“又去那里啊?”上了车,董晓生问道。
“龙傲九天酒店!”他和上次一样没有多问,前往目的地,之前的计划都被打乱,现在像一个无头的苍蝇乱飞。
在路途中,我又买了一条烟和一些水果,酒店里不暂时住不了,能让我想起来的人只有“电锯大叔”。
“郑忆啊,虽然我对你身上发生的事情不感兴趣,但我劝你少去那里!”董晓生这一路,就蹦出这一句话来,这个镇这么可怕?为什么都要劝我少去?
“为何?今天怎么了?话这么少呢?”我笑道,真的好想知道他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董晓生把车停在路边,拿出手机,让我看了一个视频,视频上,一名中年男子,纹龙画虎,带着墨镜,走进龙傲九天酒店,在吧台与吧员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看样子是争吵起来了,不一会,林子枫三人出现在画面中,二话不说,直接对那名中年男子拳打脚踢,陈东的暴脾气更是拿起吧台的电脑砸了过去,
这么男子在重症监护室待了七天,差一天就出了人命,我不懂他给我看这个视频的意思。
“也是,你一个晚辈当然不知道这个被打的这个人是谁,三爷听说过吧!”董晓生面无表情,闭上眼思索着。
三爷大名杨风华,单亲家庭,孤言寡语,年轻时又瘦又矮,打架却比谁都狠,都说横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他就是那种打起架不要命的。
后来被一个老板看中,慢慢壮大自己的事业,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背后有人插一刀。
杨风华潜伏三年,找到他偷税,行贿政府的证据,把他的老板告上法庭,而他自然做了龙头。
他行事低调,从不涉黑,也不参与政府之间的事情,一心把企业做好。
谁也没有想到,却在龙傲九天差点让人打死,本以为他会睚眦必报,他却当什么是都没有发生一样,从那以后,这个所谓的龙傲九天酒店成为众人的焦点。
更有许多商业部门的人前来拜访,毕竟谁的后台赢依靠谁,那就顺风顺水。
“我曹,三爷都在那里吃了一个哑巴亏,但这代表什么呢?三爷在低调,但他的名声在,走到哪里未免都会引起注意吧!
可他又和钱龙有什么瓜葛呢?三爷根基深厚,有许多产业,钱龙只不过才发展了两三年而已。
“你还去吗?”董晓生冷笑一声,是龙盘者,是虎卧着,此时的我脑海里徘徊着,虽说和平年代他们不敢怎么样,以钱龙现在的实力,就以放高利贷为名,判我几年很容易。
在监狱里面待着,还不如挨顿毒打,被关在笼子的鸟儿,怎么不渴望天空呢?
“怎么不去,我又不是三爷,别说名气,屁都不是!”
“呵呵,你这个傻屌,终究还是年轻啊,初生牛犊不怕虎,你不要嫌弃我讲话难听,就你这样的年轻人多的是,无脑,你说你有什么特长呢?要学历没有学历,一点普通的技术都没有,以后怎么去养活家?整天以为自己多牛一样,小屁孩一个,懂什么呢?”董晓生一番的教育让我深有感会,他说的句句有理,只是我完全听不进去,我一心想报复钱龙,他说的话我左耳进右耳出。
“你说的对啊,这个“恨“啊,害人害己,但是你想过没有,我父亲曾经付出那么多,得到的是什么呢?三年的牢狱之灾换作谁的身上谁愿意?谁不愿意每天下班回到家,尝着老婆做的饭菜,和儿子聊聊天,没事一家三口去逛逛超市?”我反驳道,下车离去,他没有叫住我,也没有跟上来。
我的路别人无法决定,就算进了监狱又如何,再也不用参与着世间的一切烦恼!
这算是一种救赎吗?
好像变成一只蜗牛,背着自己的家,去想去的地方,不管****还是一路坎坷,因为我背后有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