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看到什么了?”男子有些不耐烦,一把抢回手机。
二人相互对视,空气中弥漫着杀气,我就是空气一样,完全无视我。
这时,一个打扮俊俏的女生走过来,跨起那么男子的胳膊,亲密的喊了一句,雷雷,咱们走吧!
“这下有意思了!”我点燃一根烟,走到一旁,心里默念。
“还雷雷,真恶心!找小三,你和我说一声啊!我不拦着你!”楚梦涵笑道。
“她谁啊!雷雷,说话好难听!”那女生撒娇的说道。
名叫雷雷的男生没有回答她,推开楚梦涵,领着女生走去。
“张雷,我艹你祖宗!”楚梦涵忍不住内心的愤怒破口大骂。追上他就是一嘴巴子。
我抓紧掐灭烟,走了过去,很明显,这个张雷早就想把楚梦涵甩掉,恐怕没有找到理由吧!
看来我出现的不是时候,是偶然,也是必然。
命运就是这样,变幻莫测,让你捉摸不透。
“你特么的疯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要不是你傻,我会和你在一起?人啊!做事要有脑子!”张雷露出真面目,反正也没有必要瞒下去。
“我真是瞎了眼,看上你这样的人!”楚梦涵有气无力的说道,坚持不让泪水流下。
“懒得搭理你,我们走,去看电影!”张雷牵着那女生的手,潇洒的离去。
留在原地的楚梦涵,想必内心是绝望的,从头到尾,她只不过是别人眼中的万物,玩够了就扔掉,受伤地还是自己。
“还记得吗?你要嫁给我!”我站在他身后,关心道,此时此刻,没有比这几句话能打动她了!
她没有说话,转过身抱着我痛哭起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不要以为自己不容易,人活在世上都不容易。
活着,你要开心,因为你要死很久很久......
“老娘有一天非让他好看!”坐在我对面的楚梦涵,拿着叉子不停的叉着一块肉,嘴里咒骂着。
此时已经是晚上,我也一天没有回家,家里人给我打了许多电话,我只是发了短信是我没有事,我只想自己一个人呆一会。
他们就再也没有打电话,嘱咐让我早点回家,注意安全。
“梦涵,你会怪我吗?”我自责地说道,这件事情,我不知道我自己有没有错,反正内心很纠结。
“不会,要不是碰见你,今天也不会遇见他,更不可能看到他和哪个婊子,气死我了!不说这事了,服务员,拿酒!”楚梦涵把叉子往桌子上一扔,冲我要烟。
“你还会抽烟?”
“不会啊!你们男的不总是说吸烟伤肺不伤心嘛!我试一下!”她刚点燃,还没有吸几口,就咳嗽起来,扔在地上,踩灭!
浪费我一根烟!不会还逞能!
酒刚上来,楚梦涵全部打开,和我对半分开。
“现在咱俩都被甩了,干杯,单身狗!”她没有倒入杯中,拿起整瓶开始喝起来!
都说女人比男人能和,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我一瓶刚喝完,她第三瓶就已经打开!
“你...知道吗!小...黑,有时候我还..挺想你的...也挺喜欢你的,只不过时间啊!让我们的革命友谊变淡了..”她说话开始变的磕巴,酒精麻痹了小脑。
“嗯,我知道!”我随和着她,怕她耍酒疯,喝醉后的女生最难惹,也最难伺候。
“你知道..个...屁。我要不是和你打招呼你,你根本就认不出我来吧!连你也骗我!”
真是喝多了,她说完之后,抱着酒瓶哭了起来。
“我爱你,和我回家,咱去结婚!”我大脑短路,从来不会安慰别人,脑袋里想的就是说好听的话!
“真的吗?你会离开我吗?”她抽噎着,抽了几张纸,擦了擦眼泪,看着我。
“咱俩可是青梅竹马啊!”我握紧她的手时,才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她家住在那里我不知道,怎么送她回去呢?
给她父母打电话?和这么多,是不是要挨打?不挨打也会挨说,对一个女生来说,和这么多,家里一定会约束她的自由。
楚梦涵性格和男孩子一样,没有了自由,会把她逼疯!
结完账,我扶着她快走出门时,她又跌跌撞撞的走回去,拿起桌上的半瓶啤酒!
这还是没有喝多,要不然在趴在桌子上不起来。
又是宾馆,又是一个喝多的!
上辈子看来是没有媳妇就死了,这辈子都给我补回来了?可惜只是嘴边的鸭子,要是说对她没有想法,那是骗人的。
我不喜欢趁人之危,况且她还是我的青梅竹马呢!
铺好被褥,她从地上爬起,耷拉着脑袋看着我,默默吐出一句,这么快就入洞房?
“我倒是想呢!”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有贼心没有贼胆!“入你大爷,”
我抱起她,仍在床上,用被子把她裹了起来,说好听和蜂蛹一样,难听就是和蛆没有什么区别!
“小黑,你说,她那里比我好,不就是撒娇?我也会啊!”她不停的动着,越看越像一个蛆!
我忍住不笑,给她倒了一杯水,更不希望她撒娇,不是所有女生撒起娇来都好看。
就像男生中的娘炮,膈应!
好比一些人听到手指甲与前面摩擦的声音,内心无比难受。
安顿好她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想起明天,莫名的想哭。
一旦闭上眼,今天就回过去,明天就会来,永无止境。
想来想去很烦,现在天色已晚,也不想去打扰唐雅,至于任晓天,早已经打起呼噜!
当我有意识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昨晚怎么睡着的已经不重要了!就像过去的事情,也不用去想,都说回忆是美好的,同样也是最痛苦的。
楚梦涵她去上班了,给我留下一个纸条:
谢谢你,小黑,让我仿佛又回到了童年,再次能看到你真好,昨天你说的话我都记住了,有时间记得来找我玩!爱你的小草姐姐!
我笑了笑,是时候该回家了,身上所剩下的钱也不多了!
生活是枯燥乏味的,添点色彩,就会有不一样的效果,楚梦涵的出现让并没有让我感到意外,自从孙雪儿的不辞而别到鲜红的请帖,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激动的无法自拔。
一路的颠簸,终于到家,徒步走着,像一具丧尸,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他们。
父亲外出,母亲坐在床上绣着十字绣,看到我回来,给我到了一杯水,让我做到她的旁边。
“知道回家了?是不是没有钱了?”
“嗯,你怎么没有上班?”我把手机充上电,躺在床上,准备听她讲大道理。
“我请假了,万一你回家家里锁门了,你怎么办呢?”
我有些感动,抱住她,亲切了喊了一声妈,她的一句话,却是一盆冷水泼在我脸上。
“好儿子,继续和你姑父去吧!”她放下手中的十字绣,抚摸着我的头发,我忍住没有发脾气,我也不敢,面对含辛茹苦把我养大的母亲,我拿起手机破门而出,骑这电动车飞奔而去。
眼泪慢慢流出,是叛逆吗?一点小事就会波动我的情绪,不知道去哪里,速度骑慢,慢悠悠的在马路上看着风景。
就像韩剧里面的剧情一样,真想来一场车祸让自己失忆,那样什么都会忘掉。
逛了差不多十五分钟,拿出手机,想给任晓天打电话,说说心里事,电话刚接通,刚听到任晓天说了一个字,我就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
出事了?不应该啊,在学校能出什么事?我对着手机又喊了几声,一看才知道,没电关机了。
不想回家,就在我调头的瞬间,根本没有注意到从侧面来的面包车。
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晚了,离玻璃还有两指距离,我意识的躲了一下,侧脸与玻璃相撞,玻璃粉碎,司机立马拉手刹,两道车轮印很显眼。
我努力从地上站起来,头有点晕,司机下车把我扶到车上,询问我的情况。
我只感觉到我的脖子和脸没有了知觉,我通过反光镜,可以清楚的看到,我面脸都是血,司机不大,看起来二十多,慌张的拿出纸给我擦拭伤口。
我默默的苦笑,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啊!”不知道他擦拭到来哪里,一阵阵的疼痛让我叫了一声,他不敢在擦下去。
“去医院啊!”我反应过来,我是侧脸撞上去的,玻璃碎成渣渣,脖子处有静脉和动脉,看样子,血没有喷出来,没有碰到动脉。
我一直歪着脑袋,生怕一晃动,血管裂开,鲜血喷出。
司机急忙扶我上车,前往县里的医院。
车子的颠簸,让我感到头晕,我的视线变的有些模糊。
我要死了吗?是不是在醒来,我会失忆,然后获得超能力,这些都不现实,只是给我自己打气。
我开始恐惧,发自内心的恐惧,我不想死,死了就等于失去了一切,我还没有完成我的约定,我的理想,我的.......
我想哭,却没有力气哭,感觉整个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
我再也坚持不住,眼前一片漆黑.......
等我醒来,我躺在手术台上,一只冰凉的手拿着湿漉漉的棉球擦拭我的伤口。
我的脸被一块布遮盖着,也看不到谁在为我手术。
“小帅哥,忍住啊!要用酒精消毒了!”一个甜美的声音对我说道,看来是护士姐姐。
就算你拿着酒精往我伤口上洒我也是徒劳无力,我现在完全没有力气握紧拳头,凉凉的酒精从我的脸慢慢的滑到脖子。
我的脸和脖子有了知觉,火辣辣的疼,我刚想询问伤势,就听到护士姐姐对一个人说道:师傅,伤口好深,还有碎玻璃!
“嗯,这小伙子命真大,再有两毫米,命就不保了!”
卧槽,两毫米就死了?我是不幸中的万幸,要是那么司机在开快一点,我就挂了。
我抓紧护士姐姐冰凉的手,酒精慢慢流进我的伤口,真是受罪。
护士姐姐不停的安慰我,我咬紧牙关,脑海里出现我父母的笑容,现在,我很想他们。
主治医生让我放松,开始给我打麻药,由于麻药的作用,我浑身上下无力,便睡了过去。
梦见了张老头,他坐在门口,泡着他最喜欢的茶,笑呵呵的冲着我和曹雨泽打着招呼。感情这个张老头用灵魂让我下午陪他呢?
我被护士姐姐叫醒,刺眼的光让我无法睁开眼,主治医师慢慢把我从手术台上服下来。
过了好一会,我才睁开眼睛,只好到主治医师和护士姐姐满脸对我微笑。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小伙子,这段时间不准做剧烈活动,也不许抽烟。”主治医师说完,又和旁边的护士姐姐说了几句话,就离开手术室。
护士姐姐双手插进口袋,我明显看到她的手腕有些红肿,是我抓的,我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对她道歉。
“没事,小帅哥,我师傅说了,你这情况应该住院观察,这可是关系到你的生命安全,门外是你的家属吗?”护士姐姐说完,指着门外的司机。
我瞥了一眼,也并没有怪他,要是我当心留意,也不会发生事故,他没有丢下我不管,说明良心还在。
“不是,他是肇事司机!”我歪着脑袋跟着护士姐姐走出手术室,来到病房里。
肇事司机一直跟在后面,看到我脖子被厚厚的绷带缠住,嘴巴张的好大,生怕我讹他一样。
护士姐姐给我开了一些消炎药,还把我的烟都带走。
“你家里人电话多少,我给他们打个电话!”那么肇事司机询问道,伤口在脖子上,傻子都会知道,真出什么事,谁也担当不起。
我没有给他,拿起自己的手机给我妈妈打了过去。
“你死哪去了?还回家吃饭吗?”电话刚接通,我妈就对我喊了两句。我鼻子一酸,强忍住了泪水。
“妈,我在医院,4楼38病房。”说完,我挂断电话,看了一眼时间,晚上6点。
晚上6点!我骑车子出来的时候差不多1点,开车到县城最慢一个小时,做手术四个小时?
想到这里,我感觉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趟。
我母亲一遍遍的电话打来,我都挂断,知道半个小时后,我的父母,爷爷奶奶都出现我面前。
“你怎么不接电话?”我母亲喊着泪,摸着我的脸,仔细观察着伤势。
而我的父亲和肇事司机走出去,询问当时的情况,我看着窗外,心里很憋屈,有很多话到了嘴边,却都说不出来。
尴尬的气氛一直僵持着,直到我的肚子开始咕咕叫起,我母亲二话没说,起身朝门外走去。
我拿出手机,第一个给曹雨泽发了过去,然后是任晓松。
现在,我很想看到他们。
在经历这件事情之后,我才知道生命是多么的宝贵。
母亲为我买了一份鱼香肉丝,还有两个包子,饿了一下午的我,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一杯热乎乎的奶茶放在床头旁边的桌子上,父亲粗燥的手抚摸着我的头,静静的看着我。
“傻儿,没事就好,等出院,好好在家玩几天,咱不去工地了!”
他的话,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上次我回来时,也是这么说的,难道最亲近的人还要骗我吗?
“我快累死了,你知道么?为什么我那么求你们你们还让我去?”我有气无力的说道,我不敢喊出来,怕伤口裂开,献血喷出。
只是两毫米,我就一命呜呼。
“我们只是想锻炼锻炼你啊!”我母亲抱住我,拍打我的后背,以为这样就会让我冷静下来?
我起身下床,我父亲不肯,问我去干什么,我说出去透透气,他这才让我下床。
走到楼下,夜是那么的静,静的让人害怕,好像老天故意让我体验一下死亡的恐惧。
买了一包烟,突然想起主治医师嘱咐我不让我吸烟,我犹豫了一会,自我安慰到,差点都死了?难不成抽一更烟会死?
坐在医院门口的楼梯上,看着繁华的城市,在远处,有一名男生急忙的朝我的方向跑来。
大晚上的?在锻炼?
等他离我越来越近的时候,我手中的烟掉在地上。
来者正是曹雨泽,他满头大汗的看着我,双手扶住膝盖,大口大口的喘着。
“你特么的怎么没有让车撞死?”
我不知道他这话是好话还是坏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差两毫米!”我回答到。
“我来还用你迎接?回病房!”他擦了擦汗,走在我前面。
回到病房,我把家里人都打发走了,让曹雨泽陪着我,一开始他们反对,我找各种理由才让他们离开。
我父亲临走时,给我扔下二百块钱。
病房只剩下我和曹雨泽二人,他低着头玩手机,根本没有和我说话的意思!
“雨泽,若诗怎么没有和你来?”我拿起遥控器,换了一个频道。
“她在后面,我自己先紧忙出来了!”他放下手机,又对我说:其实上次的事情是我的错,当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工作,认为你根本没有那我当朋友,所以.....”
他不再说下去,眼神充满了愧疚,我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笑道:你是种的苹果,我种的是梨,如果我的梨卖不出去,你的苹果也卖不出,咱俩可以在种别的,要是咱俩一起种苹果,赔了,在去种梨,也是一样的结果。
他思索许久,点头应到。
没有什么矛盾是化解不了的,只要一方主动认错,退一步海阔天空。
护士姐姐敲门而入,手中拿着药瓶,看来是要输液。
“你抽烟了?”护士姐姐瞪了我一眼。
“你怎么知道?啊!”
护士姐姐拿起针头,扎进我手背上的血管里。
“一身的烟味,都说了不让你抽,还抽,嫌弃自己死的不够快?”护士姐姐对我翻了一个白眼,摔门离开。
曹雨泽在一旁偷笑着,对我说:歪脖哥!
我不敢剧烈运动,要不然,枕头早就贴在他脸上。
“对了,你陪我一晚,那若诗怎么办?”我可不想因为我,两个人去闹矛盾。
“不用管她,在家我说的算!哈哈哈哈”曹雨泽大笑着。
“你说谁说的算?”若诗手里提着水果走进来,把水果往旁边的空病床上一扔,朝曹雨泽走去。
二人互相打闹起来。
“哎,我可不是看你俩秀恩爱的!”我有些烦躁,是嫉妒,还是羡慕呢?自己也不清楚!
“嘿嘿,对了,郑忆,在工地上的生活怎么样。”
想起工地,我这辈子再也不想去,我失去了很多,得到的又是什么?所谓的磨练?只不过是做了一些苦力活,听从上面的安排。
“不想干了,时间不充足!”我没有说累,想必曹雨泽也早已经猜到,工地上本来就是苦力活,说起时间待了这么长时间,我除了每天去工地附近吃早餐,就再也没有去过别的地方。
“若诗,你先回家吧!我今晚陪他!”曹雨泽说着,躺在一旁的空冰船上。
若诗点了点头,开心的笑着离去,她看到我们重归于好,自然是高兴。
“你真打算走你父亲的路?”我问到曹雨泽,现在不是三岁小孩,退了学,是时候想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我没有突出的优点,更没有学历,只好慢慢和我老爹学了!”曹雨泽双手合十,拖着脑袋,手机放起音乐。
“嗯,想好了就去做,我也慢慢去体会生活了,工地之旅到此结束!”我长叹一口气,在思考下一步打算去干什么。
一阵阵窍门声响起,曹雨泽和我对视一眼,他起身去开门。
一瓶啤酒,四个鸡爪,一副扑克牌.......
任晓松拿着这些东西出现我俩面前,这是来助兴我住院还是拿酒来解闷?
“这........,你怎么拿酒来了?”曹雨泽不解的问道。
“我就知道你会来,那个你叫啥泽来?”任晓松把东西放在空病床上,和曹雨泽坐在一起。
“曹雨泽!”
“哦,这回不会忘记了,为什么带酒,我也不知道,至于扑克嘛,我就知道你会来,你和郑忆关系这么好,上次那点小矛盾,怎么会让你俩绝交呢,要真是这样,你们的感情也不过如此!”任晓松说完,把啤酒打开!
“你疯了?这是医院!”曹雨泽唯恐天下不乱,嘴上这么说,自己拿起一只鸡爪啃了起来。
“酒,我是喝不了了,鸡爪我还是能吃!”我歪着脖子,接过曹雨泽递给我的鸡爪。
没有过多的问候,说再多暖心的话,也比不第一时间赶到你身边的人。
任晓松告诉我们,这瓶啤酒还是他液在怀里偷偷拿进来的,当他去护士站问护士我的病房时,用怪异的眼神一直看着他。
看病人送鸡爪?扑克?真是个怪人。
任晓天这次也是特意请假来看我,我退学之后,宿舍只剩下他二人,任晓天能说,但天天说来说去,就这么几个话题,二人也变得沉默。
“真的很无聊,你和关雨走了,丢下我俩,忍心嘛?”任晓天面无表情,拿出烟,递给曹雨泽。
“你怎么不给我?”
“你个歪脖,看看你自己什么样子了,还抽?”任晓天把烟叼在嘴里,刚想点燃,护士姐姐手里拿着一个本子走进来。
任晓天本能反应的回头看了一眼,随即把烟捏碎扔进垃圾桶。
空病床的垃圾袋,还有任晓天手里的酒,这一切护士姐姐都看在眼里。
病房里变得很安静,就像平静的湖面,背后却隐藏着凶残的巨兽。
“护士姐姐,你先别生气,你看这病房也不乱,我现在就打扫。”任晓天把啤酒放下,把垃圾袋都扔进垃圾桶,曹雨泽也不闲着,把空病床上的被褥都叠好。
“你俩和他什么关系?”护士姐姐皱紧眉头,指着我问道二人。
“朋友!”二人站在护士姐姐一旁,异口同声的答道。
“哈哈哈哈哈,朋友?郑忆啊,你有这朋友,你能活到现在就已经很不错了!”护士姐姐捂着嘴巴笑起来,取下药瓶,又把一盒药放在我床头上,让我早晚各吃两粒,必须饭后吃!
“有什么好笑的?什么叫我能活到现在?”
护士姐姐在开玩笑,我也没有上心,她看上去也比我们大不了几岁,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何不为乐呢!
“我开玩笑呢,你这伤可是命伤,两毫米什么概念?就是你现在不经意间的扭动脖子,说不定血管就会被压破。”护士姐姐认真的对我说道。而在一旁的任晓天和曹雨泽长大嘴巴看着我,很显然,被两毫米差点死掉给镇住。
死亡不可怕,可怕时死了再也见不到,可怕的不是见不到,而是再也听不到一个朋友的声音,以及他的一切消息。
任晓松拿起啤酒一干而尽。曹雨泽默默的抱怨一句,擦,给我留点啊!
声音虽小,这也让任晓天听到。
“等那个歪脖出院,我把你喝到桌子底下去,让你耷拉着脑袋!”
“好啊,到时候看谁耷拉脑袋。”
“别嘴上光说啊!”
“你以为我怕你?”
“......”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声音越来越大。
“行了,这是医院,别吵了,郑忆需要休息,你们聊天一会睡觉吧,我今天值班,有什么事情喊我就行,我就在护士站。”护士姐姐冲我们摆了摆手,离开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