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威讲完一段，喝了口柠檬水，顺便瞟了眼洛白。

不看则已，一看僵住。

洛白单手托着腮，半眯着眼，昏昏欲睡。

黎纱啪得拍下桌子，把水杯震得一跳，有几滴水溅到洛白脸上。

洛白猛然惊醒。

“你又干什么？”洛白不满。

正在走神的罗西文也被这突然的一拍吓得差点跳起来。

“路警官你继续讲。”黎纱不理他，直接对路威道。

“呃，好，”路威也被黎纱的气势震慑住，缓了口气，“当时只被当做很平常的私人恩怨，就在死者的人际关系中开展调查。结果并没有什么特别可疑的人。”

“第二次是半个月前，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再有就是昨天的第三次事件了。”

“三对夫妇互不相识。”

“每名死者手上都握着一支蔷薇花。”

“蔷薇花？”黎纱疑惑。

“嗯，暂时还不知道什么意思，”路威道，“还有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前两名女性都是怀着孕的。”

“！”

“差不多两个月，还看不太出来。这回的结果还没有出来，不过我猜八九不离十。”

“这件事也还没有对外公布。”罗西文补充道。

“至于前两个现场有没有羽毛，我们当时没注意，”路威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就算有，也被当做普通的鸟毛处理了吧。”

“再有就是，”路威望着远处空中掠过的海鸥，正色道，“我们没有找到一丁点儿有用的线索。指纹也好，脚印也好，毛发也好，通通没有。”

“这么神奇？”黎纱道。

“嗯，所以我才觉得，要么是凶手异常狡猾，要么...有什么超自然的东西在。”

——

酒足饭饱，洛白打着嗝剔牙。

“吃好了吗，去看尸体？”路威问。

“一定要看尸体吗？”洛白一百个不情愿。

“可以，”黎纱转头向路威道，“请转告验尸官，准备收新的尸体。”

洛白一跃而起。

——

他们回到教堂，在罗西文的带领下，从隐藏在雕像后面的一侧楼梯下到地下室。

楼梯间内十分窄小阴暗，颇有些恐怖电影的氛围。

“尸体先放在这里保存，”路威在黑暗中开口，“之后会送还给她的家人。”

接着就是长久的沉默。

黎纱觉得自己坠入了深海，四周一片死寂。

“你们来了。”黑暗中突然出现的沙哑声音，如同在砂纸上磨过一般。

“啊！”洛白大叫，顺手把黎纱扯到身前挡住自己。

“你！”黎纱也被突然出现的人声吓了一跳，被洛白把自己丢出来当挡箭牌的行为气得够呛。

她还没来得及暴走，室内屋顶上的一盏老旧吊灯亮起，发出幽暗的光。一个人影从柱子的阴影中缓缓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