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节骨眼上,若是再出点什么事。。。。
骆正淞觉得自己脖子上的脑袋摇摇欲坠。
摸摸自己的脑袋,骆正淞认命的打起十二分精神,每日巡逻路过城隍庙,都要去拜拜土地公,只求万事顺遂。
然而,骆正淞的担忧,汴阳的热闹,朝堂各部的忙碌,这一切统统都与元玉昭无关。
她被困在了宫中,出不去了。
皇后很是看重这一次的及笄大典,特别是安王中毒一事,朝廷迟迟没有查出凶犯,于是将元玉昭看得越发的紧了。进了五月,更是给元玉昭下了禁足令,不许她再出宫。
元玉昭对此深表无奈,尝试数次偷溜出宫,均以失败告终,最后只能认命的在皇后眼皮子底下,跟着教养嬷嬷练习及笄礼中的礼节。
她这个所有事情的中心,如今能做的,只有一边在宫中一遍遍的练习跪拜,一边在心中无数遍的问候朝中各位大臣,同时数着日子希望自己的笄大典能快点过去。
元玉昭如今非常想念她的自由,想念宫外的一切。
元玉昭很忧郁,整个雪阳宫也失去了往日的活力。
只有从露开心到想每日高歌一曲。
虽然元玉昭被下了禁足令,但身边的人并没有被禁止出宫。这让从露从心底感激她的公主殿下,因为她生平第一次有了在殿下面前炫耀显摆的机会。
于是每两日,从露便兴致冲冲的出宫一趟,丝毫不在意元玉昭怨念的眼神。
元玉昭恨得牙齿咬的咯咯直响。
好在从露还记得自己出去的目的。每次回来,都能叽里呱啦说上半天,加上十三暗地里传回的消息,也算是让元玉昭继续了解着汴阳城的动向。
安王的身体渐渐好转,已经搬回了颐和居,如今已经能又跑又跳,整日在府中念叨着元玉昭;夏院首也在不久前回到了太医院。
赫连平已经不住在客栈,而是搬进了一处宅子;南门神医迟迟未出现在汴阳,汴阳逗留的武林人士也渐渐少了些,等等。
眼瞧着及笄大典越来越近,皇后也将元玉昭看得越来越紧,现下是三天两头的亲自往雪阳宫去,竟是连雪阳宫的大门都不让她出了。
元玉昭像被折断了翅膀的小鹰,被彻底困在了雪阳宫中,只能眼巴巴的抬头望着头顶的四方天。
一日,练习了几日走步的元玉昭,终于得了皇后的应允,被许了小半日的休憩。
元玉昭高兴坏了,就连一旁寸步不离的教养嬷嬷都看着顺眼了几分。
雪梦殿内,元玉昭半靠在美人塌上,吃着南地上贡的荔枝,从霖在一旁打着扇子,从雾正指挥着太监将冰盆放在殿中。
元玉昭眯着眼睛享受着,好不快话。
“公主,身为皇室女子,应坐有坐姿,吃有吃样。您如此作态,实为不妥。”
一旁的教养嬷嬷出声指正道。
元玉昭有些不耐烦,可想到难得的空闲,还是忍住脾气,小小的挪了下身子。
教养嬷嬷还不满意,刚要再说些什么,却被一声高呼声打断。
“公主,公主。”
从露带着一身初夏的暑气,急冲冲跑进了殿中。
“公主,公主,”从露喘着大气,一口气将桌上壶中的水咕嘟咕嘟全灌了下去,“回来了,回来了。”
“把气喘匀了再说话!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在公主面前如此失态。你这毛毛躁躁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过来!”
教养嬷嬷看见从露的样子,转而开始训斥她。
从露却是一脸焦急。
“公主,南门神医回了汴阳,现下已经在安王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