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玉清将元玉昭的手拿开,重新将头伸到元玉昭面前,使劲晃了晃。
铃铛声更响了,元玉昭闭眼,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一下,睁开眼睛咬牙切齿地对元玉清说道,“你要是不怕安皇叔责怪,我就带你去。”
“好啊好啊,我们走吧!”元玉清用力点了点头。
“不拆别想跟我走。”元玉昭指了指眼前的铃铛。
见目的达成,元玉清爽快的拿下挂在发髻上的铃铛,“还是玉昭皇姐对我最好了!”
见元玉清轻松的取下铃铛,元玉昭冷笑道,“可以啊,元玉清。现在会用计谋了!”
“皇姐,还不是你昨日吓到我了,我就想小小的报复一下嘛。”元玉清上前两步,跟上走在前面的元玉昭,伸手又想拉过元玉昭的胳膊。
元玉昭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个侧身避开,逃也似地快步走出安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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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驶到西市附近,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元玉清在车内问道。
“公主,郡主,前面人太多,马车走不了了。”
“人太多?”元玉清愣了一下,随即催促一旁的元玉昭,“元玉昭,咱们快点儿过去吧,这么多人一定都是来看这异人杂耍的!”
元玉昭将马车门帘掀开一条缝,看着街上来往的人,皱了皱眉,对驾车的侍卫说,“回安王府。”
合上门帘,对着马车内有些傻眼的元玉清说,“今日人实在太多,不安全。我改天带你来看,如何?”
元玉清撇撇嘴,轻声哼了一下,算是默认了。
将元玉清送回安王府,元玉昭没有在宫外逗留,便返回宫中给父皇母后请了安,回到了雪阳宫中。
雪竹殿内,元玉昭坐在书桌前,从霖正在一旁给她手上的伤处换药。
“公主,这药快用完了。”
“知道了。下次见到夏老头再问他要些。”
换好药,从霖轻声退了下去。
殿门刚关上,一个暗卫出现,将手中的布包放到了书桌上。
打开布包,元玉昭的太阳穴隐隐抽动起来。
“事情查的如何?”
“暂时还未查出什么。”
元玉昭面无表情的看向站在书桌对面垂着头的暗卫。
“这又是什么?”
“赫连平昨日在白水阁穿的衣服。”
元玉昭快被气笑了,面前一摞男子衣物,被整齐的按照从外到内的穿着顺序,自下而上的摆着。
元玉昭深吸一口气,指着最上面的一件问道,“这个呢?”
暗卫垂着头不说话。
元玉昭用一旁的毛笔挑起最上面的白色衣物,一齐扔到了暗卫面前,咬牙狠声道,“你要真有本事就给我再放回去!”
落在地上的衣物散开,正是男子的亵裤。
暗卫有些委屈,眼前这位主子连男妓都绑,偷男子亵裤着实不算稀奇。
看暗卫拿着亵裤离开,元玉昭低头在一摞衣物的最下面拿出黑色外袍,翻找到衣角处几不可察的暗纹,摸着图案思索着。
半晌,起身在针线篓中找了一把剪刀,将衣角剪了下来,又从身后书架暗格中取出一块玄铁令牌,将之与剪下的衣角并排摆在桌上。
果然,是一样的竹叶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