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宋瓷把灯打开,就看见徐南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头埋进肩膀里。
“怎么了?”宋瓷问。
“宋瓷。”徐南方抬起头,一张白净的脸上满是泪痕。
她的声音断续,哽咽道:“我好像失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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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内
江厌第三次把钢笔摔在了桌子上,桌前白纸上被溅上了斑斑墨点。
面前的小女孩吓得肩膀一抖。
他叹了一口气,尽量柔着语气和她说话。
“小妹妹,叫什么?家在哪?”他一连串问了好多问题:“天黑了,哥哥送你回家。”
坐在他对面的小姑娘穿着白衬衫,格子短裙齐膝,外套上别了一个徽章。
很明显是校服。
小姑娘低着头不说话,纤细的手指攥着裙边。
江厌干脆站起身,拉了把椅子,越过办公桌。椅子在地上移动,发出吱吱的噪音,距离很短,很快便停了。
但小姑娘仍是一副受惊的样子,一双杏眸水灵,红着眼圈,眼尾有一颗极浅的泪痣。
江厌看了她的校徽一眼,B大附中,B市最好的一所高中,里面的人非富即贵。
原来是个高中生?
江厌一直以为她是个中学的。
“高中了还这么怕生?”江厌看着她,开着玩笑逗她:“妹妹你不行啊?”
容尽欢低垂着眼,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一口一个妹妹的叫,好生占了自己便宜。
“哥哥很忙的,你要不说,哥哥就把你交给别人了。”
江厌似笑非笑的看她,最后一点耐心也即将被殆尽。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老半天,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最终还是江厌先败下阵来,从兜里掏出一支烟,打算去门外。
他今年刚满二十五岁,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性子傲,路子野,也没耐心。
“江队?”林果端来一盘切好的水果放到桌上,叫住了他。
江厌转身。
林果白了他一眼,笑道,露出两颗虎牙:“你别拿你审犯人那一套来教训小姑娘,吓着人家怎么办?”
江厌放下手中还未点燃的烟,挑眉问道:“我很凶吗?”
江厌之前当过兵,打过拳,头发向来不超过5毫米,是寸头。
五官分明立体,眉骨处有伤。
模样看起来,却是有点凶。
林果插了个一块水果,递给小姑娘,笑着回答江厌的问题:“你自己凶不凶你心里没点数?”
“行,你牛逼,你来问。”
江厌笑道,走到外头点燃了烟,火星在暗色的天色中恍惚。
急促的刹车声在黑夜里响起。
江厌看到远处车里下来一个男子。
白T黑帽,身影萧条。
待到近了,眼前朦胧的烟雾散尽,沉入夜色里,江厌才眯起眼看清来人。
是周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