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仁华医院是我的产业,如果你要和容晟打交道,这个院长您还是不干的为好。”
容时声音冰冷,眼神中透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我和大少可从未有过交集。”刘云德佛了额上的一把虚汗,勉强笑道:“大少那样的人,我怎么可能去招惹。”
容家大少容晟性情易躁,手段残忍,听闻,得罪了容家大少,会让你在整个京城都混不下去。
因此,圈子里有句传言,宁惹十次容时,不论一口容晟。
“想办法把微博上的照片删了。”容时向他办公桌前靠近,右手点了点桌面:“买点水军,控制舆论方向,别往李鑫身上引。”
微博现在仅爆出拾荒老人的家庭背景:孤身一人,小儿子不管事,大儿子又早逝,仅留下一个遗子,前不久也因病而逝了。
目前为止,并未牵扯到宋瓷。
但若是评论一直围绕在拾荒老人的已逝孙子身上,不久后,李鑫的死因也会被曝光,很有可能影响到宋瓷。
容时总觉得,这件事像被人操控一样。有人在背后下了一盘棋,所有人都是棋子,所有棋子的出动都有着强烈的计划性。
窗子半敞,有光穿过,正好印在了办公桌前的一株富贵竹上,嫩绿的竹叶盈了几颗水珠,簇新的芽儿钻出,越看越发赏心悦目。
刘云德只顾和他说话,并未留意他在办公桌下的动作。
下一秒,一个小巧的黑色东西被稳稳当当的安在了他的办公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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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容时出了门,刘云德便似虚脱一般坐在椅子上,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低声骂了一句脏话,又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播了个电话。
另一半,容时不紧不慢的走进休息室,从柜子里拿出耳机。
刚带上,就听到刘云德的一句脏话,不禁皱了皱眉。
他刚刚在办公桌下安了窃听器,现在看来,果真是有点用。
紧接着,他听到对方的话:
“大少,容时好像已经怀疑到我了。”
容时关柜子的手一顿,目光沉了一番,整理了一下耳上的耳机。
对方又道:“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需要把宋瓷爆出去吗?”
容时只能听到刘云德的声音,听不见容晟的。
他眉头紧锁,指关节握的有些发白,又硬着头皮往下听:“那我等下就把她爆出去算了。”
容晟似乎又说了什么。
刘云德又道:“伪造车祸?大少,这有点危险啊。”
车祸?
容时的目光阴冷了几分,眼底似蕴了一层寒冰,静谧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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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瓷刚出了片场,站在路边打了辆出租车,心情并不太好。
于情于理,以她的立场,她没理由去怪周漾骗了自己。
毕竟,人家帮了自己那么多次。
再一细想:
她和周漾的第一面在公交车上,少年气质清冷,给了她一把伞。
第二面在医院,周漾目睹了她的窘迫,为她引走了一路记者。
第三面在片场,周漾并没有拆穿她的谎话,反而配合她,事后也没有将徐南方开除。
种种而言,周漾帮了自己很多。
……
出租车匀速的行驶着,宋瓷心绪如麻,不经意间扫了一眼车窗外。
一旁的一辆越野车行驶的极快,一闪而过,宋瓷隐隐看到,那辆车的车牌号被挡住,像是刻意而为。
她暗想,现在真是什么车都敢往路上开。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宋瓷刚刚接起,就听到对方过于急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