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开村长,皖绾站上平时宣布大事的高台,俯视平春村人:
“我接任医仙位以来,因为是女子受尽外人指指点点,本想自己人能温和一些,不曾想一样流言蜚语不断,古语言恶语伤人六月寒,我练丹养你们,护你们安全,得到的却是寒心之报!你们心安吗?”
“……”
平春村人心虚,无人敢反驳。
每次训斥他们,都用沉默来回复她,为什么师傅在时,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信仰与笑意?
是不是她做错了什么?
皖绾自责道:“罢了,我不想逼你们,这几个老婆子同他们的家人一起,移出平川山,抹去族谱。”
“绾大夫,绾大夫,我们不能离开平川山。”
“我的话,是通知,不是玩笑,其余不想被赶出去的,把他们的东西收拾了,送出平川山!”
树上的老婆子们眼看村里人都去收拾东西,要赶他们走,冲皖绾大闹:
“绾大夫,平川大夫说过,会护我们直到老死,你没有资格赶我们走!”
“你的行为的确不检点,我们说的没错!”
“自己不检点,干嘛怕别人说,你这是以权压人!”
“别说了,别说了!”
村长急吼吼的阻止三个婆子继续叫嚷。
引起平川山与平春村对立,平春村会遭遇灭顶之灾。
人群中,有人拿起铁锹掷向皖绾,皖绾闭上眼睛念咒,整个平春村连同平春村人全移出了平川山界。
一个转身,抓住铁锹,还了回去,插在那人面前,那人吓得跪地,神志不清。
“你们既不知悔改,还妄图对我动手,那便待在外面,自生自灭吧!”
屏障再次结起,天雷环绕在屏障前,村长绝望的向后一倒,哭天喊地:
“你们这群混账东西!离了平川山,我们该怎么活啊!”
“村长,我就不信,离了平川山我们活不了!”
扔铁锹那人出来安慰村长,村长拼命摇头:
“我们活不了,活不了!”
为什么这几年流言蜚语颇多?
因为这些人都如同蛀虫一样,让绾大夫养着。
不用担心吃喝,个个肥头大耳,不像个药农。
有些年轻人甚至连如何种药都不知,他们如何活的下去!
“村长,你别担心,我会带领大家种药养活村子,再说我们不是还有银子吗?”
说话那人在包里一阵鼓捣,发现银子全没了。
脸色哗的一下全白了。
接下来的村民一起翻找包里,分文不剩。
“我的钱没了!”
“我的钱也没了!”
“我的也是!”
“哈哈哈!”
村长仰天大笑,望着天说:
“这群人居然还没明白错在什么地方,老天,当初平川老人怜悯他们,到底是对是错啊!”
平春村原本不叫平春村,叫异镇。
为何取如此怪异的名字?
因为异镇的人一出生就是将死之人。
当年疫病横行,许多村子的病人都被赶到了异镇等死。
多亏平川老人出现,救了他们,还教他们种药,自给自足。
四年前,平川老人在,他们都不敢造次,每年老老实实种药,送上平川山给平川老人炼丹,以高价卖出去,他们的日子才越过越好。
平川老人一走,村里许多人认为绾大夫是个女娃子,该生儿育女,乖乖待在平川山上待嫁。
不信任她,不尊敬她,不好好种药,送上山的药里更是掺杂着杂草,腐烂的药材。
他早知会有这么一天,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村长心灰意冷,抛下后面那群没良心的人,冲向屏障,被天雷劈成了灰烬。
平春村人吓呆了,站在原地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