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象上明明白白的展示出面前的夫人是个男子,难不成他是来找茬儿?
以防这位夫人基因突变,或者雌性激素过低,引起误会。
皖绾认真的问:“夫人,你可知阴阳人?”
“从未听过。”
贵夫人剑眉皱起,严肃回答。
后面的侍卫想到了皖绾的意思,面色纠结附在夫人耳边,难为情的嘀咕:“太监!”
“……”
她故意的?
贵夫人脸上微愠,不再开口。
“夫人,病不讳医,希望你能如实告知。”
如果是基因问题,凭这个年代的医疗水平,她无能为力。
“还有你的小日子正常吗?”
“我不知。”
贵夫人憋了半天,脸憋的通红,终于憋出了三个字。
有女人不知道自己的小日子?皖绾瞧过去,从他深邃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危险。
摸过毛笔,面带微笑,嘴角上扬,眼中带着淡淡嘲讽安慰:“别担心,有我在,会好的。”
果然是来找茬的,正常情况下,女人知晓自己是个阴阳人,一般都会慌张失措,恳求她一定要医治她。
面前这位夫人,连小日子都不知道是什么,甚至是眼中多了丝危险,明显是被她侮辱后,想要杀人灭口。
这种眼神,她太熟悉了,前世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为她招惹了杀身之祸。
当然还有一种几率很小的可能,这位夫人很有手段,不怕地位不保。
最后结果是什么,她也不在乎,按方给她开药便是。
是女人,身体自然会变好,是男人,喝完……
她就不直说了,会有什么结果,他自己应该心知肚明。
执笔沾墨,书写点点墨花。
皖绾的字不同于普通女子的秀丽风雅,反而多了丝闲云野鹤之感,下笔行云流水,字形缥缈。
笔落,皖绾照常取出私印在右下角盖了章,表示这是出自她手的药方。
吹了吹私印处,皖绾双手举起药单,递给贵夫人嘱咐:
“此药每日服三次,饭后服用,三日后再来复诊。”
贵夫人接过药单,与皖绾的手一触碰,仿佛陷入一片柔软,快速分离,脸颊微红。
好软,好温暖。
“噗呲!”
瞧见他那娇羞样,皖绾掩面一笑,笑声如山涧流水,清晰动人。
整理了一下面纱,敲敲挂在木屋外面的木板:
“一药千金,概不赊账。”
“给钱!”
侍卫拿出一箱黄金,放在桌上。
皖绾伸手拂过,将金子收了,盒子留下,跃身落在庭院,拿起木勺给她的草药浇水,不再理会贵夫人等人。
“告辞!”
待了一会儿,看绾绾如常人一般,没有如传说中那般神奇,贵夫人微微失望,把希望寄托于这服药上,俯首告辞,带上浩浩荡荡一行人离去。
众人离去后,皖绾放下木勺,摘了一朵忍冬塞进嘴里,抿了抿,摘下面纱,任它随风而去。
从房中拿出一壶酒,拉住枣树旁的木绳,轻轻一跃,安然地落在枣树上,高举酒壶,任酒水往自己嘴里流。
一壶老酒喝完,皖绾也醉了,任酒壶从她手中滑落,碎成碎片。
自行躺在树枝上打了一个哈欠,柔软的娇躯微微正位,似鸟儿一般,趴在最细的那根树枝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