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肃此言何意?难道认为我二人不知恩义?不守君子德行?”
“你此言待要如何?”表情佯装差异,贾穆侧首反问道。
“行伍之阵有何可惧!大不了我二人与你同行便是?”
“梁道不曾玩笑?”面色认真,贾穆追问。
“有何玩笑?”豁然圆眸,贾逵回瞪贾穆,嗡声道:“大丈夫重诺守信,自不受人欺辱!”
孙资还没来得及开口,贾逵已然将话说死了。显然贾逵认为贾穆不但觉得他本事不行,还贪生怕死。
然而当真如此?
瞧着贾穆眉眼含笑,孙资便知道上当了。然而为时已晚,约定了碰面的时间、地点,三人便分开了。
回到贾府后,贾穆将事情简单与贾氏述说后,情知他有此志,叮嘱番万事小心,便让他去看望弟弟了。通过最近贾穆的言行,贾氏感觉到他在不断探寻出路,缺乏安全感。
辞别的贾氏,刚迈出厅堂,贾访就似狗皮膏药一样沾了上来。
看着贾穆,脸上一副我懂你的表情,道:“大兄放心,昨夜你彻夜未归之事,我只字未向阿母提及。”说完,还挺了挺肩膀,眼巴巴的瞅着贾穆,一副你快夸我的表情。
扫了他一眼,贾穆不由露出了笑容,点点头道:“嗯。阿母方才问我,我告诉了他我同你交代过这事的。”
“啊?你怎么可以这样?”瞬间器宇轩昂的贾访就仿佛一只斗败了的小公鸡,颓丧了下来,嘟囔道:“阿母,回头肯定要罚我了。”
悠的嘴角勾笑,贾穆顺势踢了他一脚,朗声道:“逗你呢!我与阿母解释过了,她不会找你的。”
“嘿!”悠的龇起一口大白牙,贾访挠着后脑勺,又傻呵呵的笑了起来。
无奈的摇了摇头,贾穆也是一阵无语。随后面色一肃,凝声道:“我明天起要去城外军营供职了,有几件事要交代你!”
没有理会贾访的惊讶,贾穆冷静道:“一、我走之后,你要担当起家里的事情,把阿母与玑弟照顾好。二、一旦出了事情,千万不要急躁,去城外寻我或者段公都可以!”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实在不行,寻杨修也行!”
“那东西也会帮咱们?”
横了他一眼,贾穆漠然道:“以后叫他杨修就行,他不是东西。”
“嗯。他不是东西!”贾访深以为然。
“啪”的一声,又一巴掌落在了后脖颈,贾访一脸委屈的瞅着贾穆。
“杨家在弘农的影响极大,尤其是华阴城,你要懂得与他们处理好关系!”瞪着贾访,虽然自己说秃噜嘴,但受伤的总是贾访。
“哦!”看着贾访委屈的样,贾穆又勉励夸奖了他几句后,瞧着他喜滋滋的去找贾玑之后。也转身回屋收拾自己的行李了。
简单收拾点东西,贾穆依照先前约定的时间,来到城东门。
此时,贾逵与孙资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他俩本就是来华阴游历的,没有什么好交代,所以收拾的很快。互相招呼了一声之后,贾穆便那和任命文书,带着他二人及贾模贾样一起往城外大营去了。
汉朝的军制其实是十分严苛的,在汉末大乱之前。军中的官职,在底层的有伍长、什长到队率;两队为一屯,两屯为一曲,曲设军曲侯;军候之上有军司马,军司马之上有校尉,校尉之上有中郎将。中郎将之后才是各号将军。
原先汉朝军制严格的时候,能做到中郎将已经是顶天的大官了。至于将军更是鲜少有的。像如今李傕、郭汜胡乱后的朝廷,敕封的将军已经多如牛毛了。全然失去了其原本的意义。
然而段煨的这个中郎将,却是实打实的正牌大汉将领。所以他的正规性,毋庸置疑。
贾穆带着段煨的任命直接来到了城外大营就任,两百名斥候军对于新任的军候,自然是抱有敌意的。
于是,贾穆的第一步就是需要树立自己的威信,震慑住这一群西凉悍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