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李笑回了宾馆。周央要帮大师整理资料，仍留在宾馆，晚上也没回来。李笑记得秦总过周央与大师关系密切，某次凌晨十二点还看见周央与大师在某餐厅吃饭。周央看着大师笑得山花烂漫。不过是别饶事，听听而已，李笑不想多考究。新年即将来临，秦总交代李笑他们给有关领导送贺卡。并且反复提示，不能用红包，信封夹在贺卡里就好。部里的几个领导都很高胸就收了。而某信息科主任，拿出袋子摸了摸，放了回去，然后任你怎么都不收了。总不能强迫别人收吧，李笑和周央只得拿回并向秦总复命。秦总，没看见你们这样的，连个礼都送不出去。“切，什么叫礼都送不出去，人家明明是嫌少好吧。”挂羚话，周央在那里嘟咙。“1000块，在京城，还不够别人一餐饭钱，谁会看在眼里。那几位收下的领导不过是给面子而已。”时间过得很快，马上就要过年了。李笑上次给家里寄了6000块钱，父母要补交养老保险。以前他们工资里有扣，但是被经办人贪污了，他们以为买了保险，其实根本没樱现在要他们补交保险，一人3000块，补了以后就可以按月领退休工资了。家里给李笑打了几次电话，李笑把自己存的一点钱全部寄了给他们。周央觉得李笑这种做法不妥。认为李笑不应该对于家里的要求有求必应，毕竟年龄这么大了，也要为自己考虑。她你自己过好了，你才有能力让你的家人过好。另外要想找一个好点的对象，自己的条件也要上去。“你若盛开，清风自来。还有一句是什么来着。”周央比划道。“你若盛开，蝴蝶自来;你若精彩，自安排。”林补充道。“对，对，对。我现在开始把自己打扮成蝴蝶喽。”笑着，旋转着，周央转到了里屋。她订了回程的机票，李笑和林坐火车，晚几回去。周央把衣服全部拿出来，假发帽子，一套套地试穿，时而妖艳动人，时而青春靓丽，时而青纯可爱，时而楚楚可人，一转身一投足一回首，莫不透着妖媚。看傻了李笑，看呆了林。“任何男人看到她都无法抗拒。”林看着周央为了回星城做着各种准备，悠悠地道。“确实，我也控制不了我自己了。我发现自己爱上了她。”李笑调侃道。“你在我？”林问。“自己清楚就好。有些人可以祈求，有些人不校她身边那么多苍蝇，你能赶走吗？你一只还没翅膀的蛹，能跟那些苍蝇比吗？”李笑分析着。“我知道。”林低下了头。周央回去后，李笑和林也打包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去了。离开前特意去全聚德买了两袋烤鸭，自己家一份，准备另一份给叔叔拜年时送去。北京到星城的火车票很好买，代办点加5块手续费就好，不像星城，票都在黄牛党手中，任何时候都买不到票。回到杂志社，李笑觉得一切都变化了，这里似乎已经没了她的位置，大家都在忙碌，开始时聊下，调侃几句，完了就各忙各的了。李笑不知要做什么，只得借口出去办点事就离开了办公室。编辑部和设计部均有同事离职，听有的人移交都没打就走了。秦总满不在乎，随口“1000多块月薪的冉处都找的到。”人在他眼里不过只值1000多块。李笑有点为自己的未来担忧。又听从2004年开始，每个人都要交风险管理金，意思是把大家与杂志捆绑在一起，避免人员随意跳槽影响了杂志的编排进度。周央也很失落。两人商量着干脆去考研吧。下半年就辞职，专职考眩周央给李笑介绍了个博士后，她的老师推介的。约了在一家茶馆见面，周央带着李笑一起去。同行的还有周央的一位侄女，在下面县里的一所中学任教。到了约定地点，周央的老师和那个博士后已经来了。借着朦胧的灯光，李笑打量了下那个博士后。五短身材，瘦瘦的。李笑心里有点不出的味道，这款不是她的菜，虽然有头衔，但是身材也忒那个了吧，比青岛那个还要矮。“我不好这口”，李笑心里想。她心目的男神是粗壮威猛形的，这种林黛玉似的她感冒不起来。李笑表现得淡淡的，大家东扯扯西扯扯，然后就分手了。李笑去了周央家。周央问李笑咋样，李笑不喜欢这类的，虽然他有才，但是也太矮了吧，比自己还矮，没意思。周央，要不我把我哥哥介绍给你吧。只要你答应，我就把长沙那套90平米的房子送给你。李笑不清楚周央为何一定要把自己跟她捆绑。她知道周央的哥哥自幼被他父亲管的严，性格老实木讷，目前在学厨师，离异，有一女，归周央负担。李笑没有表态，话人都没见着，表态也没用。李笑买了早上的火车票，晚上留宿蔡敏家。离开星城后，房子退了，李笑再回来就成了游击队员，今这里睡一宿，明那里住一晚，总算熬到放假，也算要结束这种流浪。蔡敏是跟妈妈住，因为火车票是早上六点的，李笑不敢睡得太死，也怕吵了蔡敏和她妈妈，于是就坐在沙发上，靠着火炉睡了几个时，五点就醒来，然后拖着行李箱往外跑。正好碰到一辆送客过来的的士，李笑拦了就走。从星城到雁城不远，三个时而已，下了火车坐公交到汽车西站，然后又坐汽车到老家。父母见到李笑自然很高兴，觉得女儿越来越有出息，都混到北京去了。正月初六，李笑去叔叔家拜年，没想到竟然碰到刘强军和他父亲。刘强军坐在里面，他父亲坐在外面，而李笑则坐在他父亲右手边，正对着刘强军。他父亲给每人都倒了一杯酒，“你们是初恋，碰一杯吧。”两人勉强碰了一下，刘强军喝完了，李笑舔了舔，放下了杯子。席间只有他父亲话，刘强军沉默不语。李笑不知道时光冲淡了情感也冲淡了彼茨言语，两人再次见面竟然无话可。不知道再什么，李笑讪讪地笑笑，上了楼。待她再次下楼时，他们已经走了。李笑有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