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慌,她说不怪我了,可我总感觉不一样,很不一样。”景修远开车来医院的路上满脑子都是这两天和温夏相处的细节,她似乎没有主动和他说过话,大部分是他说什么她回答什么,从前两人在一起总是温夏话多,但是现在却变成了他的话比较多。
“你总得给人家时间,被打的又不是你,你肯定不知道了,再怎么说心里也会有个坎,你得让她慢慢过。”欧阳青说道。
“你不是请假了吗?不陪着她跑来干什么?”欧阳青知道景修远请假了,听他这么一说有些疑惑人怎么来了,不是应该陪着温夏吗?忽然想起住院部的季梓馨似乎明白过来了。
“阿馨的经纪人打电话,她醒了之后就不吃不喝,所以我过来一趟。”景修远说。
其实欧阳青一直不看好自己师弟这优柔寡断的性格,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而且对谁都不好。
“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说清楚,对大家都公平。”欧阳青说。
景修远摇摇头说:“不公平,对阿馨太残忍了,她本来没什么亲人,我可能是她对抗病魔的唯一支柱,我没有办法在这时候对她残忍。”他做不到断了她最后一丝求生的欲望。
“那你自求多福吧,如果一定要这样,希望夏夏能理解你。”欧阳青说,她始终觉得这么来对谁都不公平,但自己始终是个局外人,说再多也无用。
景修远去了季梓馨的病房,季梓馨的经纪人正在喂季梓馨吃饭,但季梓馨并不配合,闭着嘴,两眼无神。
他的经纪人看见景修远进来把碗放下说:“景医生来了,那你们好好聊一聊,我们先出去了。”
景修远点点头,见季梓馨的助理和经纪人离开后,走到床边,拿起汤勺搅了几下碗里的粥说:“无论怎么样,饭还是要吃的,怎么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
季梓馨抬手就给了景修远一个耳光,痛倒是不痛,本就在病中,加上已经两天滴水未进手上本就没什么力气,一巴掌下去不过是让景修远稍稍偏了一下头。
景修远挨了一巴掌神色未变,依旧是端着碗舀了一勺粥抵到季梓馨嘴边说:“先吃东西,你看你打人都没力气了,你想问什么等你吃了东西我慢慢告诉你,你要不吃,我就什么也不说。”
“你混蛋。”听景修远这样说,季梓馨含着泪委屈的怒吼道。
“听话,吃东西,张嘴。”景修远说道。季梓馨就这样一边哭一边被景修远喂了一碗粥。
等一碗粥被吃完,景修远放下碗缓缓开口给季梓馨解释这些前因后果。
“阿馨,我是我们分手之后爷爷安排娶的温夏,就在我去德国的前一天领的证,没有办婚礼,就两家人吃了便饭。”
“那么早,怪不得你绝口不提你爷爷怎么会放你在国外三年,怪不得一直以来我们之间的相处已经不是过去的那番亲昵,原来症结在这里。”季梓馨回想这三年两人之间为数不多的相处,总归和以前谈恋爱时不一样,相处模式更像是好朋友,她以为是景修远生气她没有在自己的事业和他中间选他,所以有些生气,但也没见他放着自己不管,所以想着自己还是特别的吧,原来那时他已经结婚了。
“阿馨,我没有办法和你说,即使是爷爷做主让我娶的,可我还是开不了口对你说,索性你一直也没有提所谓复合的想法,我就想着告诉不告诉有什么关系,我可以在你身边做个朋友照顾你也挺好。”景修远说道。
“朋友?我怎么拿你当朋友,从二十岁我遇见你,十年时间,我怎么拿你做朋友,我从来不敢想,为了你我后悔去做什么演员,我甚至想退了,只要你爷爷同意我们在一起,可后来我想了你爷爷那样的人,即使我退了他还是不会喜欢,他喜欢的是那种贤良温德,门当户对,清清白白的姑娘,而今可不是吗?温大小姐门当户对,身世清白,打小他看着长大的,又怎是我这种女人可比拟的。”季梓馨说道,为什么自己就没有温夏那么好的命,有些人的命运就是好,她的起点就是别人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阿馨,爷爷反对不是因为什么门户之见,其间的原因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那是我们家的一个大丑闻。”
景修远的父亲排行老二,景老爷子一共三个儿子,小儿子也就是景修远的三叔深得景修远奶奶的疼爱,景修远的三婶就是个演员,期初景老爷子并不同意这门婚事,但耐不住景修远三叔喜欢,心疼儿子所以就没多少什么,索性虽然家世不好,但那女人也很会做事,所以也讨得景修远爷爷奶奶的喜欢,对这个儿媳也一改之前的看法。
可结婚没多久,就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消息还有照片报道,他们问她,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他们做演员的怎么能没有逢场作戏的时候,希望能得到家人的理解,她绝对没有对不起景家。
就这样我爷爷奶奶也信了他,没有深究,只说注意一些影响,可乖巧了没几日,就又开始了,甚至拿我爷爷的身份出去炫耀拉资源,被记者含沙射影的报道出来,但这些仍然不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直到有一天景修远的三叔收到了录像带还有照片,气急开车去酒店找她路上出了车祸,没有抢救过来,景修远的三叔在医院抢救的时候这个女人还在酒店里陪男人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