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夏伸出手轻轻的抚了抚他的脸庞说:“我没事。”声音依旧嘶哑的厉害。
景修远趁机握着温夏的手贴在脸上,他承认他卑鄙,他一直在利用温夏对他的不忍心来逼迫她去原谅他,可是他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以往都是温夏哄着他,纵容着他,她拿这般的温夏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寄希望于装可怜,使苦肉计让她心软。
景修远极其温柔的为温夏洗了头发,后又拿吹风机一点一点的将温夏的头发吹干,景修远以前也为温夏吹过头发,她的头发很软。
景修远将温夏抱到床上,替温夏盖了被子,就去了洗手间草草的冲了冲,然后上床将温夏拦在怀里。
景修远上床的时候温夏闭着眼睛,可是景修远知道温夏没有睡着,但景修远也没有再说话,只是就这样抱着温夏。
两人睡下的时候已经半夜三点多了,到了四点多温夏便发起烧来,景修远这一天虽然很累,可是躺床上却并睡不着。所以温夏体温一不正常他便感觉出来了,因为怀孕又没办法吃药,只能用物理降温,等温度差不多降下来,已经六点了,景修远这才又搂着温夏睡下,迷糊了一个小时便起来了。
温夏睡过去之后再醒过来已经是九点钟了,景修远就坐在床边,见温夏醒过来,扶着她坐起来说:“我让刘妈熬的有粥,还拌了一个爽口的小菜,你吃一点?”
温夏点点头,看了一眼床头的时钟已经九点多了,声音嘶哑的说:“嗯,你怎么没去上班?”
“请假了,在家陪你,还难受吗?七点多量了一下烧是退了。”景修远说。
温夏看出来景修远满脸都是担心靠在床头摇摇头说:“我没事。”
景修远瞧着温夏这幅可怜兮兮却还强打精神的模样,心中像有什么堵在那里,景修远猛的将温夏搂在怀里说:“”夏夏,对不起,我没想动手,我当时…………,算了,说什么都没有,结果是我还是动了手。”
景修远将温夏搂得很紧,说完之后不等温夏反应,又松开温夏激动的说:“不行,你打回来吧。”
说着就拉着温夏的手往自己脸上打,温夏怎么可能舍得?纵使心里再生气,看着这张脸听着这些话,温夏哪里忍心,抬手摸了摸景修远的消瘦的面庞,眉骨,他的眉毛质地很硬,这张脸上带着明显的倦意,一晚上的时候景修远的下巴处已经冒出了细细的胡茬,有些扎手,温夏知道他昨晚上基本没有睡觉,他很心疼这样的景三哥。
温夏笑着摇了摇头说:“我舍不得啊,不提这件事了,我饿了,想喝粥。”
景修远却在温夏那句我舍不得之后再度将她抱在怀里,景修远就那样抱着温夏,心头突然冒出来有一种温夏会离开自己的感觉,温夏嘴上说着原谅不舍得,可是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如果只靠嘴上说说那就太不靠谱了,那种感觉很强烈,温夏与他之间已经有了隔阂。
温夏在他背上拍了拍说:“你是要把我饿死吗?我真的饿了。”
景修远听到温夏喊饿这才放开温夏,在温夏额头上亲了亲说:“我现在就去端。”
景家众人见景修远下楼便围了上来说:“夏夏怎么样了?”
她们今天一早便听说了温夏怀孕的事情,然后后来景修远又说温夏半夜发烧了,想起温夏昨晚上有些害怕见人的模样,都不敢贸贸然的去找她,所以只能在楼下干等着。
“没事,饿了,我下来给她端吃的。”景修远回答道。
刘妈听完连忙回答说:“好好好,我去给你拿。”
景伯母拉着景修远说:“阿远,好好哄着夏夏,男人该伏低做小的时候就伏低做小,毕竟我们也是有错在先。”
“放心吧伯母,我知道怎么做。”景修远回答道。
刘妈将饭菜端了出来,景修远便端着饭菜上楼了。
景修远陪着温夏把早饭吃了,许是吃了饭温夏的起色稍微好了一些。
景修远请了两天的假在家陪温夏,温夏感冒发烧昏昏沉沉睡了一天,两天中没有什么异常,景修远说什么温夏也答话,却不再会主动和景修远说什么,一切很正常却又不正常。
第二天下午季梓馨的助理打过来电话,景修远看了一眼坐沙发上看电视的温夏,拿了手机去阳台接。
“景医生,能不能请你过来劝劝阿馨,她这两天都没有吃东西了,问她话她也不搭,你们科室说你请假了,我只能给你打电话了,你也知道她的病。”助理在电话里都要急哭了。
季梓馨自从那天晕倒后状态很差,这两天也是不说话,也不怎么吃东西。
景修远从知道温夏怀了孕之后一直在安抚温夏的情绪,他欠季梓馨一个说法,他需要去面对。
“我知道了,一会儿过去。”景修远沉声说。
景修远收了手机从阳台进到房间去温夏身边,拉了温夏的手,放在掌心里捏了捏说:“我要去医院一趟,你也两天没有出门了,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