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就联系了一家律师事务所起草了一份离婚协议,温夏打印了两份签了字,就在准备寄出的时候忽然后悔了,她知道自己这份东西一旦寄出对自己意味着什么,所以她办不到。
景修远静静地搂着温夏,听着温夏讲起过去这三年里自己没有参与的时光,感受着她的那些难过伤心,他说不了什么安慰的话语,因为那些过去的确是自己造成的,但很多事情,他知道他欠温夏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
温夏在景修远怀里摇了摇头说:“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想要你给我说对不起的,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而已。”
不需要你的道歉,我就只是想让你知道。
“三哥,那三年里你是和阿馨姐一起在德国吗?”
温夏终于问起了从景修远回来到现在一直横在自己心里的问题。
虽然可能于现在而言这个答案似乎并不重要了,是与不是景修远都已经答应了她会努力尝试的去爱她,给她想要的一切,但是温夏依旧想知道,她想知道她那段昏暗的岁月里景修远在做什么,是与阿馨姐相亲相爱,琴瑟和鸣还是孤身一人在异国他乡。
景修远在温夏问起这样的问题时有些吃惊,总觉得在这样的时候温夏似乎不会提出这样的问题,虽然在这件事情上他的确欠温夏一个交代,但是似乎不应该是这样的一个时间节点上,但既然温夏问了出来,那么他就有必要去回答一下。
“没有,我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我和她已经过去了,那就是过去了,其实那三年我们很少联系,就连你在机场见到我们也不过是我偶然和她坐了一班飞机回国,她身体不适,我才会送她回去。”
三年前那段荒唐滑稽的放纵之后,景修远就放下了,与其说放下了不如说是将自己的心封闭起来了,他在亲人身份与季梓馨之间选择了前者,而季梓馨在他与事业中间同样也没有选择彼此,那么即使如此又有什么好在惦念的?
那之后似乎只有逢年过节时会彼此发一个祝福问好的讯息,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回国时能在机场大厅遇上也着实是个巧合,那时季梓馨胃不舒服,到飞机上后又连续吐了几次,脸色苍白,哪怕是普通朋友,景修远也不可能置之不理。
温夏听到景修远的回答,心中稍安,那颗横在自己心口不上不下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想起来那天晚上景修远说的话温夏就忍不住埋怨起他来说道:“就这有些人还骗我说自己那三年和阿馨姐一直在一起,还要自己要出轨。”
听温夏提起自己回国后第一晚上的事情,景修远也自知理亏,自己刚回来就挨了打再加上以前的事情心里多少不痛快,说了很多故意激温夏的话,那些话里大半是自己编的,为的不过是希望温夏能够知难而退,但也确实说的有些过了。
景修远只能又说了一句:“对不起。”
温夏伸出手挡在景修远唇边说道:“三哥,你能不能跟我约法三章,第一就是以后再也不要说对不起这三个字,第二就是也不要再给我说谢谢这两个字,至于第三我暂时还没有想到。”
景修远对于温夏这几日本就是大多数时候都是有求必应的,此时更是五一不应。
拉过温夏放在自己嘴唇上的手说:“好,以后我们之间不说这些,我不说你也不要说。”
温夏将景修远搂得更紧了,恨不得和景修远长在一起。
景修远感觉到了笑着说:“夏夏你到底还要不要睡觉了。”
温夏耍赖皮依旧紧紧抱着不放,似乎害怕自己一松手景修远就会从自己手里消失不见一般,将脸埋在景修远的胸膛上一字一句说道:“三哥,我知道我现在在你心里和阿馨姐仍旧没法比,但我会努力也会等的,哪怕我一辈子都比不上我也不要放开你的,我不贪心,我可以慢慢等。”
景修远静静地听温夏说完,微微勾头在温夏的头顶上印下一吻,然后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温夏的背说:“好,说到做到,乖,睡吧。”
温夏本就累了,但许是太过愉悦,所以强打着精神说了这么几句话,心里的石头得到了景修远的回答后该落地的也落了地,所以在景修远说完睡吧之后,片刻功夫温夏便已经睡着了。
而景修远却没有那么容易入睡,他现在的脑子很混乱,他搞不清楚对温夏到底是个什么感觉,要说妹妹,他又不是变态,对妹妹他是绝对做不出来刚刚的事情。
刚才的事虽然导火索是温夏,但是最后将事情发展成后来的模样的又是他。
但是如果说就因此而下个他爱温夏的定义却又显得并不那么准确,毕竟他不是没有喜欢过别人,爱过别人,那种感觉跟现在的这种感觉和状态也是不一样的。
又非得去深究这些做什么,他希望温夏开心快乐,他也没有很去勉强自己什么,那不就够了吗?顺势而为,至于之后会发生发展成什么样,那都是未来的事情,当下他需要的就是顺应自己的内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