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修远自然听的出温夏口中这样的女人是什么样,只觉得心中有些憋闷。
上好药后温夏将药瓶盖子盖上,在洗手台前边洗手边说:“麻烦给家里人说一声,我有点头晕,晚上就不下楼吃饭了。”
景修远这才想起来自己进门的时候爷爷说她病了,又想起她替自己挨的那一棍,心中过意不去。
“你给我上药当作回报吧用不用给你背上上药?”
温夏也不知是感冒药药效作用还是什么,昏昏沉沉的现在只想躺下休息,所以擦了擦手说不用了。
而在景修远这里只觉得她是在闹脾气,刚刚涌上心头的愧疚感一下子就没了,冷哼了一声便从洗手间出去去试衣间穿衣服。
温夏被搞的莫名其妙,楞了一下看见人去了试衣间忽然想起背上刚涂的药,便跟了进去说:“你先不要穿,等……,啊。”
温夏一下子脸就红了。
看到景修远去衣帽间害怕景修远直接穿上衣,想让他等背上的药晾一晾再穿,结果一进去的时候景修远正好脱了裤子,拿着家居裤还没有来得及套。
张妈正好给温夏端水过来,走到门口便听见温夏的声音一惊以为出了什么事,门也没敲就进来了。
“怎么了夏夏?”没有看到景修远,只看到温夏站在那,脸红红的。
“脸怎么这么红,是烧的厉害了吗?我给你端水上来赶紧把药吃了躺下休息休息,阿远呢?让阿远给你背上上点药,晚上就不要下来了,我给你熬点蔬菜粥让阿远给你端上来。”
温夏又不能说自己脸红是因为刚刚……况且的确是还有些烧,只好说:“三哥在里面换衣服,谢谢张妈,我没事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了。”
张妈出去后景修远从试衣间出来只穿了个家居裤,上半身裸着,虽然刚才上药的时候也裸着,可是这会儿温夏怎么看怎么不自在。
索性躺下闭上眼,景修远走过去看着人脸红的像个猴屁股一样便起了捉弄她的心思说:“刚刚去给我说什么呢,怎么说了半截。”
“没什么。”
景修远叹了一口气走到床边对着床上蒙着被子的人说:“这么别别扭扭的性格也不知道随了你们家谁,上衣脱了,趴过去,我看你背上的伤。”
“不用,又没事,我现在想睡觉。”
“闭嘴,快点,你不快点我自己动手了。”
这句话果然有用,不一会儿见被子里动来动去的,一会儿一个黑黑的脑袋从被子里冒出来说:“好了。”
景修远坐在床边将被子掀起来,被眼前的景象怔住了,白皙的皮肤上红色的印子像血一样清晰,他心疼了却还是硬着心肠说。
“呵,小时候一点小毛病就疼的叽叽喳喳的也不知道装给谁看呢。”
温夏听到气鼓鼓的将脑袋从枕头上抬起来看了他一眼说:“装给你看的。”
景修远看着她的小动作仿佛看到小时候的她,一生气就撅着嘴,圆鼓鼓,想像小时候一样去捏她脸蛋儿,不过手到了半空中还是顿住了。
温夏看着景修远伸出而又停下的手有些疑惑,正要问他干嘛,手机响了,温夏去拿手机,起到一半才想起自己上衣没穿,脸通红猛的爬在哪里,埋在枕头里说:“帮我拿一下。”
温夏刚刚的一套动作景修远自然是看到了,多少有些不自在,清咳了一声也没说什么,去帮温夏拿了手机。
景修远看了一眼是一串数字,所以递给温夏也没有准备出去,没有想到温夏居然有不给自己亲哥号码备注的习惯。
温夏看了一眼号码,有些犹豫的看了一眼景修远,最后还是接了。
直到那声哥景修远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他。
景修远有洁癖,但温仲之绝对是一个能打破景修远洁癖习惯的人,两人关系好到衣服可以互换着穿。
景修远打小时候就是温家的常客,小学初中高中,再到大学两人一个宿舍,研究生时两人虽然发展方向不一样了,但是温仲之喜欢景修远的一个同门师姐,穷追不舍恨不得天天泡在景修远实验室,景修远也没少做两人的传递桥梁。
谁有能想到形影不离的两个人最后一次通话是在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