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夏支起身子,抽了床头柜上的抽纸擦了擦鼻涕眼泪。
哑着嗓子说:“我听到了,不会再自作主张了,你去医院报道吧,已经不早了。”
景修远听完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转身准备出去,却被人从后面抱住,景修远下意识的要挣开。
“三哥,就抱一下,就一下。”温夏语气中的恳求让景修远挣脱的动作定在了那里。
我知道你现在很讨厌我,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喜欢都讨厌,你说的对是我自作自受,我活该,可是三年了,我想你,真的很想。
这些日日夜夜思念之语温夏却没法告诉他。
早上给他盖被子的时候自己蹲在那里看了好久,却终究没有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他。
“三哥,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你,哪怕你对我再凶说再多让我伤心的话,可我还是喜欢你,想关心你,然后知道你讨厌,连关心我都不敢明目张胆的说出来。”
景修远在温夏一开始说话便停了挣扎,他对她本就硬不起心肠,哪怕当初结婚盛怒之下喝了些酒晚上强了她,可是第二天早上看着她躺在沙发上的样子,只敢落荒而逃。
温夏絮絮叨叨的说,直到景修远的手机响了,温夏这才送开了他,而景修远掏了手机看也没看温夏便离开了,那背影是那么的决绝,温夏啊温夏,你说什么他都不可能会为你驻足的,你还不死心吗?
景修远走后温夏就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午饭时候张妈叫她吃午饭见还睡着,低声叫了两声没有人应就没再喊,想着许是早上起的早也累就让她继续睡吧。
一直到大家都吃过饭,老爷子都要去午休了,怕温夏饿肚子就让张妈再叫,吃了再睡,张妈叫了几声没音就到床边,一摸才发现温夏身上烫的厉害,怎么叫也叫不醒。
吓的张妈赶紧叫人,老爷子来看看,让张妈给量了体温,老爷子用听诊器听听看看才确定就是受寒感冒发烧,喂了退烧药嘱咐张妈加了被子开了暖气。
景修远去医院报道后被老师同事拉着说了一下午,回到家已经六点了。
一到家家里人告知温夏发烧,看着景修远站在那里无动于衷的模样,老爷子差点没一棍子敲上去。
“温夏怎么说也是你妻子,哪怕不看在这份上,她是仲之妹妹,是你杜姨的女儿,你小时候多疼她怎么结了婚就成这副样子了,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夏夏去机场接你那天你跟谁走了,你不要逼我。”
景修远将鞋子放进鞋柜直起身子看着老爷子说:“她告诉你的?”
那声音和目光瞬间就冷了,果然是逆鳞,触不得。
景老爷子见状怒不可遏,其实他并不知道是谁,只是猜测一下,这下景修远的反应就正好印证了。
“好啊,我一直只是猜测原来是真的,你娶了夏夏居然还和那个女人纠缠不清,我打死你我。”
老爷子说着就举着拐棍要敲上去,景家大伯母赶紧拦下,昨晚上都打了好几棍了,这还没好,怎么能再打,一边让老爷子消气,一边让景修远给老爷子认错。
“没错,我娶了温夏,可是这是你塞给我的。”
“好好好,行,我今天就打死这个混账东西好给夏夏和温家一个交代,谁都不许拦着,谁拦我打谁。”
景修远也不躲也不闪,任由老爷子的拐棍一下一下打下去。
张妈和景家伯母到底是女人,又自幼疼他,看的只掉眼泪。
温夏本是下来倒水喝没有想到就看到一家子围在那里喊老爷子别打了,温夏心惊放下杯子冲过来,果然是在打景修远,不知道挨了几下,景修远脑门上已经密密麻麻的一层汗。
“爷爷,别打了,昨天三哥身上的伤还没好,他做错什么你消消气。”
“你看看夏夏是怎么对你的。”
景修远只冷哼了一声,这一下把老爷子气极了,拿起拐棍就打。
一声闷哼,众人叫了一声温夏,气头上的老爷子才反应过来。
如果说刚才的几棍老爷子还是心疼孙子的,而刚刚气头上的一棍却是十足十的力道。
就连景修远也心惊,将温夏从背上拉下来想看她有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