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哪个乡下地方来的,浑身透着一股土腥气。”
“咱们一会儿有好戏看咯!”
……
米粒听着这些人的窃窃私语,一时撅起了小嘴。明玉赶紧安抚道:“别管这些人,都是些没见识的凡人,咱自己高兴就好。”
米粒一向信服明玉,当即重重点了一下头,便当真无视那一干人等。
热闹继续,不过上上下下老有人用一副看好戏的眼神,不时扫明玉一行,明玉也懒得和他们计较。倒要看看今日还有谁要来触她眉头,那个姓沈的可千万别让她失望。
最后倒是明玉那首《折桂令·春华》得了头彩,引得一众人在那叫嚣不服气。
有人叫嚣道:“一个乡下来的土鳖能有什么才情,有胆子把写的诗词拿出来,咱们比过。”
明玉正等着有人来找麻烦呢,此时正中下怀,不过也不能白比不是,正好她心里不痛快。当即道:
“可以啊,不过我和我弟弟初来此地,怎么也得赚些彩头回去才是。”
“刚刚你们出了多少两银子送诗词我可都是记着的。这样吧,还有哪些不服气的,咱们一起赌。就以刚才各位的出资为限,我赢了,你们的银子归我,我要是输了,照付各位一笔如何?”
说完直接把一叠银票‘啪’的一声拍在了桌面上。论嚣张明玉自认还没输谁的!
狐月朗也知明玉今日心中不快,尽着她胡闹也不劝解,只在一旁淡然喝着小酒,心里琢磨着怎么让明玉以后不来这些污七糟八的地方了!
一时在场人的胃口都被吊了起来,不少人蠢蠢欲动,一传十,十传百,看热闹的也越来越多。
明玉皱皱眉道:“本公子的银票就在这了,怎么,一群大男人行不行呀?”
这一下那群人如何能忍,据说男人都不能被说不行。
不少人拿着银票压了过来,尤其是一个叫嚣得最浮夸的锦衣公子,一双小眼睛里赤裸裸透露着轻蔑,用看死人的眼神二话不说拿着银票压到了桌面,嚣张说道:“小爷压双份,你行吗?敢赌吗?”
明玉淡淡一撇嘴,开口说道:“有何不敢,我们兄弟别的没有,就是钱多。”
当即一群人把自己写的诗词又抄了一遍,请了这里面一个据说是举人老爷的当评判。在一群草包纨绔顶着头闹腾中,明玉胜得毫无压力。
明玉这下高兴了,在这一群人铁青的脸色中,大庭广众之下,故意慢慢数着赢来的一大叠银票,顿时心满意足。再瞄一眼周围一群快被气疯又眼红的男人,瞬间又高兴了不少。
米粒早早围观花魁姑娘去了。狐月朗不动如山坐着慢慢品着酒,看明玉低垂的眉眼上扬了几分也是十分满意。
那个最嚣张的锦衣公子此刻立在不远处,阴沉沉盯着明玉一行,想来是不会罢休!
明玉见之,低声冷哼,来、来、来,这是打算送上门来给本公主当出气筒啊,哪有不笑纳的道理。别犹豫了,赶紧过来,刚好本公主今日的气没地撒。
米粒小姑娘好奇坏了,一时半会儿也没见出来。
当众数银票,此番做派带来的坏处就是,惹了好几个花娘吆喝着要过来陪酒,看明玉的眼神就像是瞧见了个金娃娃,人人恨不得一口吞下,然都被狐月朗冷着个脸赶走了。
那一群输银子的早就心中不忿,见此当面讥笑道:“都来花楼了,装什么假清高!莫不是不行吧。”边说边故意浮语粗言逗弄身边相陪的花娘。
狐月朗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冷冷看了那几人一眼,看得这几人一个哆嗦。明玉只能装什么都没听到,低头心虚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