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千雪醒来的时候,嘴上还叼着一块破布,双手被绑在身后,一动不能动。
他眯起眼向前看去,只见一个约莫**岁,身穿华服的少年。
他手上正拿着一根细细的藤条,盯着她看,那模样看起来多少有些怨毒。
她不明白,那人为何要如此看着自己。
她自认为自己一向与人和善从不轻易招惹是非,却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人绑架了。
今天下学之后,云千蝉没有像以前那样早早的等在学堂外面。
他知道云千蝉不靠谱,可能又跑去哪个地方蹭吃蹭喝了,所以也没有多过在意。
想起家里没人,赵厝养的那些鸡鸭鹅怕是要饿疯了,就没有等她,自己一个人颠颠儿的回家了。
路上遇到了大她一届的同学,闲聊了几句,便耽搁了片刻。
回去之后还不见云千蝉回来,喂过家里养的大爷们,便前往厨房烧水做饭。
这时,窗外传来一声哭声,她便出门去看,没想到那声音却越来越远。
等她意识到,有些不对,便转身就跑。
突然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再醒来,就是现在了,她挣扎着抬起头,对上眼前那双怨毒的眸子,有些惊讶。
这不是他们学堂赫赫有名的纨绔子弟徐彦洲吗,她自问没有得罪过他啊,这什么情况?
“醒了”
“都怪你,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被爹爹骂,都怪你,抢了我的一切,夫子明明以前最喜欢我的,却因为有了你,我便变得可有可无了。
你一个有有人生没人养没人养的野丫头,凭什么要骑在我的头上”徐彦洲很激动,看着宫千雪一脸镇定的样子,抬手就是一巴掌。
“现在好了,你落在我的手里,再也没有人,能骑在我头上”
“放心,我会把你送到你该去的地方的”
……
说着说着,话题开始跑偏:“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其实也养过一只鸟,羽毛是彩色的,比你家那只没毛的鸟威风多了,可是它死了……”
……
徐彦洲自顾自的说着,到最后竟还大哭了起来。
可能是发泄完了,心情也好了不少,抹着眼泪将宫千雪口中的布条扔了,完了又开始解绳子。
宫千雪看的一脸懵逼,这小屁孩儿到底什么意思,把她绑来,就为了打她一巴掌,顺带哭一哭自己生活的不幸,炫耀一下自己从前的光辉事迹。
“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说,唔,你干……”徐彦洲看宫千雪得了自由之后既不高兴也不害怕,只是睁大眼睛盯着自己看,便开口问询,没想到却被人一把扼住喉咙。
“为什么要绑架我,你说要送我去该去的地方是什么意思,这里是哪里?”
宫千雪从君芷鸢给的储物玉牌中拿出一条长鞭,将徐彦洲绑起来,一连问了他几个问题,同时观察四周的环境,只要一有人出来她就将从汐月宗带来的符箓都扔了逃跑。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屋里除了徐彦洲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