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伤势,再回想方才那鞭子破风打出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下了狠手。
可是出手之人却并未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何错处,仅仅只是鞭子甩出来那一瞬间阿宁眼底闪过一丝冷意,那冷意仅仅只维持了一秒,之后的惩戒以及回鞭,阿宁都不再有其他情绪,脸上毫无波澜,全然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等到那领头衙役又怒有气冲着阿宁吼道:“萧小姐什么意思?”的时候,阿宁才抬眼望过来,慢吞吞、不徐不疾开口说了一句甚是理所当然的话:“难道阁下没听过一句话?越俎代庖是要付出代价的!”
萧然适逢其会的接过阿宁的话:“敢问大人这是已经找到证据证明我萧家这个下人犯了罪了?”
那衙役不知萧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阴着脸摇头。
萧然没有替阿宁开脱,甚至从头到尾没责备阿宁一句,反倒是冷笑一声:“既然你们没证据,敢问你们到底是谁给你们的脸,站在我萧家地盘上当着我萧家兄妹的面处罚我萧家的人?”
萧然这话说得犀利,跟着而来的衙役看不过去,上前来争论:“这下人若是心里没鬼,怎么会隐藏自己不愿意上来!”
萧然望向季非,季非上前一步,自证清白的开口:“公子,我没往前走那一步是因为我身上无伤,并不符合方才这位大人的条件!”
萧然同样语气不善的瞧向这群人:“听到了?”
“符不符合岂是他一句话能定论的?”衙役那边接二连三的碰钉子,早就窝了一肚子火,哪里还管其他,直接应了回去:“谁能断定他是不是企图浑水摸鱼?毕竟心里没鬼的人都身正不怕影子斜!”
“好一个身正不怕影子斜!”萧然阴阳怪气的接了话,然后转过去望着季非:“季非,过来!”
季非听令走过来几步。
“几位官爷怀疑你就是凶手,告诉这几位官爷,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季非跪在地上,恭敬却又不卑不亢的将接下来这番话说出口:“昨天晚上奴才一直在房中睡觉!和奴才一个房间的人能替我证明!”
季非刚说完话,萧然便又将和季非同一间屋子的人叫上来询问。
可即便是这样,衙门那边也依旧没松口。萧然眼底乍冷,哼冷一声,站到阿宁跟前:“阿宁背过身去!”
等到阿宁回身,跪着的季非一件一件的解开身上衣服,猛然将衣服拉开,他前胸后背倒不是什么都没有,相反伤痕很多,但都是刀痕、鞭痕和烙痕,而且很多都已经是陈年旧伤,最近刚伤的也都结了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