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风广言不敢!那个师叔的身份横在那儿,他逾越不了,也不敢轻易逾越。
阿宁这人向来知道怎么拿捏分寸,如果不是风广言这么一步一步的非要逼着她将那些事情交代出来,或许阿宁不会这么早挑明很多事情。
云闲的师父在江湖上算是赫赫威名,老人家一生只收了两个弟子,一个是云闲,另一个据说是老人家晚年才收到自己名下的!
大家都只听过这个消息,知道真人什么模样的并不多,阿宁之所以怀疑,是因为风广言和穆阳同时出现的频率太高,而且穆阳似乎很忌惮风广言,那种忌惮又和一般的忌惮不太一样,穆阳对风广言的忌惮中有一种尊敬感。
“你怀疑我的那些事,我不承认也不否认,但是要我认,我还是那句话,拿出证据!”阿宁盯着风广言:“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有!”风广言沉沉的开口:“阿宁,我说过喜欢你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没什么说的我便先走了!”阿宁轻轻瞥了风广言一眼。
喜欢?这世上最靠不住的就是喜欢了!
平心而论,她知道风广言对她不错,至少比很多人对她好很多,可是她更清楚,风广言救不了她。
她那颗心早就泡在那些发了霉的龌龊往事中烂透了!她现在想做的不过是带着那颗心以及那些恩怨一起钉入地狱。
“阿宁,你回来了?”在客栈大堂等了好久的萧然见阿宁进来,皱着的眉头才微微舒展开。
“怎么了?”
“继康城那边来信了!”萧然将未拆封的信递到阿宁面前:“给你的!”
阿宁望着信封上那不熟悉的字体,微微皱眉将信封拆开。
扫完信上内容她一言不发,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一关上房门,阿宁才出声:“你拿着另一个包袱赶往江州,用最快的速度物色一个宅子!不需要多大,但必须要地段好,我三天之后就到!”
萧然接过那个包袱,什么也不敢问。
等到萧然走后,一直跟在暗中的暗袭阁人才现身:“给我好好查查饶州驿站那个姓王的!明天太阳落山之前,我要拿到红药的卖身契!”
“是主子!”
“还有!”阿宁目光一顿,有些冷:“派人密切注意继康城那边的动向,归云庄的人一到饶州,立即通知我!”
据继康城那边的消息,归云庄庄主云闲一进继康城没多久,皇上便下令彻查阿宁和庄玮那件事!
吏部那边几乎是没花多少时间便查出来,阿宁那封诉状里几乎都是真的,而且也都找到了可以证明的证据,但是唯一欠缺证据的便是庄玮在场的那番说辞。
没有强有力的证据,庄府那边自然是不认的,庄富出现在将觉茶馆的事不可否认,所以庄府当场使了一招金蝉脱壳,将所有罪过都推到了死了的庄富身上,声称事庄富打着庄府的旗号在胡作非为。
大概怕归云庄不肯善罢甘休,庄府由庄陵出面,亲自在吏部公堂上代表庄府的失察之罪向阿宁道歉。
方才接到的信是云闲写来的,大意便是怕阿宁心里委屈难过,要过来看看她。
次日傍晚,阿宁看着暗袭阁送上来的卖身契,仔细打量了一下,递出去:“给红药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