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相较而言,都没阿宁现在的身份微妙,毕竟商人之女没有亲自出来抛头露面。
这话说白了就是明目张胆的在贬低阿宁。
庄陵等顺天府尹说完才接过话:“唉!大人跟她说什么?公堂上还是证据重要!”
被庄陵这么指出,顺天府尹也不恼,反倒恭恭敬敬的按着他说的做了,惊堂木一拍,摆出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你说你有证据,有何证据?该不会是你自己的一面之词吧?”
“方才陈述之时我说过,在庄玮意图不轨时,我拔下了头上分飞角紫金钗在他身上刺了一道,大人可以派人去找那支钗子!然后和庄玮后背上得伤口做比对!”
阿宁说的是事实,谁知庄陵满眼的不以为意,他嘴角挂着轻蔑的笑,像看一个跳梁小丑一般看着阿宁:“姑娘想推托也不找个好点的理由,方才本官已经说了,我儿庄玮不在京中,姑娘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出要见我儿到底是何居心?”
明明庄玮作为另一个当事人,是必须要出现在公堂之上的,庄玮不出现不说,还将阿宁这合理的对峙取证给歪曲成阿宁见庄玮别有用心。
这念头一说出来,大家就会顺着往下想象,一个女人心心念念要见了一个男人能因为什么?不就是男女之间那点事吗?
顿时,大家看向阿宁的目光立即就微妙起来了。
就连顺天府尹也是,他甚至毫不掩饰眼底的轻视,当场就开了口:“此事也关乎庄玮庄公子名节,岂是说传唤就传唤的?”他意味深长的望了阿宁一眼:“阿宁姑娘,庄府位高权重,觊觎其少夫人位置的怕是不在少数吧?”
阿宁愣了一秒,眼底顿时涌上怒意,像是全然没料到顺天府尹会说这番话,满腔怒火的质问顺天府尹:“大人何意?”
“何意?以庄公子的身份地位,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用得着干这种事?”顺天府尹眯着眼睛看向阿宁,像是看着一个不择手段想要嫁入府门的女子一般:“倒是姑娘,你出身低微,要是能嫁入庄府,怕是后半辈子都衣食无忧了吧?”
阿宁瞳孔一缩,眯着眼凌厉的盯着顺天府尹:“大人这意思是笃定了我这么做是想借机嫁入庄府?”
“是与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顺天府尹甩下一句模棱两可却指向鲜明的话。
“我自己清楚,就怕大人你不清楚!”阿宁原本只是有些冷的语气开始变得凌厉起来,说话也开始变了:“鸣冤鼓是什么东西大人是不是忘了?这一锤敲下去,就算庄府最后为了息事宁人答应娶我,我在庄府的日子怕是也不好过!大人这么说是看不起我的智商还是觉得天下人都是傻子,由得你糊弄?”
“听姑娘这冠冕堂皇的说辞,若不是我是玮儿的父亲怕是都忘了!”庄陵冷笑了一声,语气跟着凌厉起来,凉飕飕盯着阿宁,抛下接下来这句话:“不知前几日唆使玮儿,让他鬼迷心窍同本官以及内室纠缠,非要娶你进门之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