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去赌场找个摇骰子的美女荷官多养眼。”
个别人一唱一和地发着牢骚,见投落湖水的石子并没有激起多少涟漪,就沉默了下来,静静的注视着主考官。
见众人星星点点地散落在观众席的不同角落,贝叶斯微笑着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道:“刚刚大家已经知晓了第一场的考试是抽签,那么就由我来逐步解释说一下规则。”
言谈间,贝叶斯的眼睛横向扫视了一遍考生,继续说道:“看的出来,你们有些人已经孵化出了能力。不错不错,只是这场测试纯粹就是看看你们的运气而已!”
“有话快说,啰里啰嗦的浪费时间,干什么鸟事!”一个坐在角落里的黑大个说道。
贝叶斯只是微微移动了一点视线,并未受到干扰,说道:“首先,我先说明一下总则。从现在开始,在这间房间内,一切以我的话为准!我允许你们说才可以说。否则,不要自讨没趣!”一股肃杀的气势油然而起。
“我们是来考试的,不是来被你吓唬的!”黑大个继续咆哮着。
一阵巨大的刺耳鸣叫声,刚才还气势汹汹的黑大个瞬间瘫软了下去。两名身着黑色制服的工作人员迅速跑进房间,将堆成一滩软泥似的黑脸大汉抬了出去。
众人面面相觑,似乎在庆幸着自己没有多嘴。一些人甚至双手紧紧捂住嘴巴,生怕发出什么声音招致与黑脸大汉同样的下场。
贝叶斯语气缓和地说道:“不要害怕,只要大家按照我说的规则,一切就都很简单。我再解释一下,刚刚的尖锐之声是行者测定仪的声音,是帝京大学以‘赤钢’为核心刚刚研制出来的仪器,主要作用就是探测行者的精神能量。刚才的声音只是一名监考官动用了能力而已。这也就是我要说的总则的后半句——考生不准使用行者能力。”
说完,轻轻拍了一下手掌。
四名工作人员从后台走了上来,两人抬着一个四人围坐大小的方桌,一人抱着一个半米见方的黑色盒子,一人推着一扇纯黑色宽大的屏风。将盒子放在桌子上,用屏风遮住了桌子和盒子。四人便退回了后台。
贝叶斯指着身旁的几样物体说道:“这些就是这次考试的道具。根据报名档案记录,这次一共发放了50个准考证,所以这个盒子里有100个标有号码的球,平均标有1-25的号码,共4组。一会儿每个考生上台,随机抽取2个号码,初始号码要保密。等所有人抽取完毕后,考生之间仅可以两两交流,‘两两’的意思我想你们都明白,交流内容只限于当事人,不要故意大声喧哗,不要偷窥,‘两两’这个词的解释权可是在我这里。”贝叶斯停了停,又扫视了一遍考生,冰冷的眼神中充满了凶恶狠辣,好像一只三天没吃饭的恶狼在盯着一群小肥羊。
贝叶斯带着一种神秘的微笑继续说道:“好在这个大厅的空间还是足够大的,至于交流什么……请随意,可以说说自己都有什么号码,也可以交换一下彼此留个纪念。当然了,至于两人交谈时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我是个很尊重人权的人,不会做限制,所以请自行判别。不愿意说话的人,自己待着保持沉默也没什么不可以,毕竟天南海北、素不相识,谁又能真正相信谁呢?”末尾拉长的语调,似乎在挑动着什么。
“自由的时光总是欢快而短暂的,两两交流的10分钟后,你们都必须要做出选择,将放弃的号码重新投入初始的盒子里,要想好选择哪个?放弃哪个?毕竟,这可是决定着你晋级与否的大事。等所有人都选择完毕,那么在我的命令下,请同时揭晓你的选择,重复号码的人被淘汰,而唯一的号码则过关。如果有问题请现在提问,2个问题或者2分钟后不再回答,到时请从座位第一排,我左手侧的第一位考生开始上台抽签。”
一时间,台下的坐席中一片鸦雀无声。
贝叶斯轻快的语速,清晰的吐字,抑扬顿挫的声调,短短的时间内滔滔不绝地将看似简单,背后却繁复无比的规则讲述完毕。
2分钟和2个问题的限制,更如一针催化剂一般,加速着在场考生脑中思维的快速转动,2个问题,一定要问到最核心的关键之处,才有可能破解这道谜题。
一位相貌斯文,形似学霸的考生正要举手提问。此时,刚听完工作人员一阵耳语的贝叶斯忽地朗声说道:“刚刚接到一个好消息,得大大地祝贺你们一下,刚抬出去的那位考生无法参加抽签了,所以,你们的对手又少了一位。”
听到“对手”两个字,一些考生的心中瞬间如醍醐灌顶,想要举起进行提问的手也放了下去。是啊,如果当众提问,旁人都会听到我想问的问题以及解答,那我的思路岂不是暴露无遗,就算不了解我的思路,也会为他们成功的路上减少了一块绊脚石,我晋级的概率就会降低啊!一些考生在想,只有49个考生抽签的话,最后剩下的那两个号码该怎么办;还有一些考生在后悔当初上学的时候大半的时光都在睡觉……
陈劫在座位上一字一句地认真听完规则,也开始抱怨起来,心道:“徐胖子啊,这一个月你怎么就不给我上点文化课呢。这种“概率学”的问题让我怎么办,我这半吊子的数学还是在寒山营跟着炮兵同僚们学的……”
欲哭无泪……
真要拼运气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