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通。
陈一翰用浴巾围住隐私部分,洗了个头,额头袒露,男模身材经久耐看。他坐在床沿反复拨打同一个号码,接收到的回复无一是暂时无法接通。
窗帘扬扬吹起,兜出的褶子一叠又一叠像少女的裙摆柔软轻盈。几缕阳光透了过来,映在大理石地面上形成稀疏斑斓的金色色块。
这里是陈一翰的家。
“喂!翟尧还没有到吗?”狗哥,暴躁老哥样,手臂别了个毛巾毯,横冲直撞闯进陈一翰的“闺房”,吼得连墙壁都要震掉几层灰。
“他没接。”
“有没搞错?已经等他那么久了!这里去机场都要四十分钟啊!”狗哥气急败坏地嚷嚷。
陈一翰低头刷新朋友圈界面:“别带毯子了,飞机上有。”
听此言论,狗哥以为陈一翰要去抢他的毛巾毯一样,表面骂骂咧咧,私底下却把毛巾毯尽量掩藏在陈一翰看不见的地方:“这个毯,我跟你讲。从小陪我长大的,人在毯在。你试一下打电话给于完薇,说不定翟尧离别前去找了她一下。”
陈一翰余光瞥到了狗哥孩子气的小动作,默默翻了个白眼。又觉得狗哥此话在理,立马操作了起来。
同样无人回应。
“怎么办?不会出什么事了吧?”狗哥看见陈一翰将举在耳旁的手机再一次放下,这才意识到已经没有人可以联络到翟尧了,翟尧现在是属于失联状态,“有打给老师吗?”
回应自然是陈一翰都要翻上天的白眼,他脸上仿佛刻满了齐齐整整的两个大字“废话”。
陈一翰瞄了眼通知栏的时间,犹豫了会儿,抓起床上的衣服挂在肩上:“走,别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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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检处人来人往。所有人都在埋头看手机,一个女大学生长发披肩,长着一张网红脸,精雕细琢。刷着微博热搜,突然被一个庞大的身影笼罩住,一个巨高的男生在东张西望,不小心挡住了她。
好巧的是这个巨高的男生也长着一张与身高不符的网红脸,一米九三的大高个子应配上彪悍、满脸横肉的调调,可惜被基因偷换成了一米八男神才有的动容姿色。
网红女悄咪咪地从彭子仁的身侧瞄去,庞大的落地窗一尘不染,壮阔的视野映入眼帘,蓝天白云,一望无际的机场延展到了地平线,阳光化作一束束光线笔直射下,四个平均身高一米八的男人镀上光晕,投下拉长了几倍的影,有型默契站成一排,都似乎在安检处寻找着什么。
其中有一位正随意洒脱地坐在黑色Samsonite行李箱上,若能用词语来形容,就是“恣肆”、“不羁”。这个男人的下颌线方而不刚,与脖子交线明显,线条硬朗。眉头微蹙,五官立体如西方雕塑,Mind Bridge黑色长款风衣修身雅致。
——陈一翰。
网红女想绕过彭子仁,结果却跟他同时撞上。
“对不起!”彭子仁退后一步。
“没事。”网红女摆摆手,推着迷你行李箱小碎步离开。
这波小操作引起了陈一翰的关注,他隔着RayBan墨镜追随她零碎的步伐,眉头蹙得更紧了。
网红女忍不住回头偷看四个型男时,恰好撞见了陈一翰炽热的视线。墨镜底下看不清楚他的视线,可他目光所及确实只有网红女一人。网红女脸微红,闪躲视线,重新看路。
“小姐——!”
网红女懵了一下,转身看见一个陌生男人拎着一个手提包向她小跑过来。这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在叫她自己,安检的时候竟然忘记拿手提包了。
“对不起!谢谢你啊!”网红女连声道谢接过。
陌生男人笑着应:“没事,刚刚安检员都慌了,我在你后面排队的时候恰好注意到你背了这个包,幸好你没有走远,要不然找不到你了。”
“太谢谢你了,我……我请你喝杯东西?”
“不用不用——”
男人走到彭子仁身边,接过彭子仁帮他临时保管的行李箱(他先把行李箱给彭子仁再去追网红女)。陈一翰的注意力也终于不放在她身上,凑到陌生男人跟前问了几个问题,随后和剩下的同伴背包走了。
网红女是另一个登机口,完全相反方向。她愣在原地,目送型男五人组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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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秦思伯问室友:“陈甘聃呢?”
室友说:“去图书馆了。”
“那么重要的时间去图书馆做什么?!”秦思伯抓狂了。
今天是A大和B大篮球友谊赛的交接日子,两大高校的体育部部长要找场地、拉赞助,以及各种组织仪式。最后还是定到一个星期后在A大体育馆举行比赛。
要解决横幅问题、裁判问题、赞助问题等……全在今天。
秦思伯堪称陈甘聃的“贤内助”,人人都说成功男人陈甘聃的背后好在有个贤惠的秦思伯打理后事,要不然肯定全乱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