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直陪在身旁的墨旬,谢宴道:“公子可知我表哥和那些仆从他们如何?”
“他们很好,你别担心。我会让人照顾好他们的,你自己的身子更重要。”墨旬这些时日对谢宴的关心,到如今可以说是完全不加掩饰了。
“还有你别唤我公子了,叫我墨旬就行。我可以唤你‘清之’吗?”一副害怕谢宴不答应的样子。
墨旬从派人抢劫了谢宴和王涵之开始,便知道二人是世家公子,也早已经打听好二人的身份和姓名。
只是不曾想到他竟会对谢宴抱有如此大的好感,只不过初初见了一面,短短相处几日罢了。却恍若多年好友一般,如今开口唤谢宴的字也是墨旬想了许久。
“当然可以,阿旬。”这一声阿旬唤的是又轻又柔。墨旬被唤的再次红了脸,眼神直勾勾盯着谢宴。
“可以把我之前马车里的木鸟和木蜘蛛给我吗?”
“你不喜欢这些书?”墨旬难过的问道,这些是墨旬最喜欢的书了,喜欢的东西和喜欢的人分享,墨旬想和谢宴分享他的书。
“只是日日看书,有些乏了。便想起表哥送于我的木鸟。那木鸟甚为有趣,竟能飞舞于空中。”谢宴表现出特别喜欢的样子,谈起木鸟脸上的笑容都不自觉的更多了。
“那只木鸟不见了。”墨旬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谎话,“我也会做木鸟,我的木鸟给清之好了。”
接着献宝似的带着谢宴来到一间库房。暗沉沉的库房瞬间涌入大量阳光,驱散一室的黑暗。
沉静许久的木制机关们迎来他们的主人。
谢宴一眼便看到那只巨大的木鸟,几乎占据了库房的三分之二地盘。
木鸟制作的木头被打磨的极为光滑,衔接的缝隙之间几乎看不出接口。木鸟上方平整,但却能掀开容纳二人,鸟嘴处也可储存东西。谢宴不得不说这木鸟比王涵之送的木鸟更加实用。
谢宴知道自己的猜测对了,墨旬是机关术的传人。谢宴故意说出自己想要王涵之送的木鸟,其实是在试探墨旬的身份。但结果是好的,并没有出乎谢宴的意料之外。
但还是需要再试探一番。
“这一看就不是简单的木鸟,这是机关术。”目光灼灼盯着墨旬双眼,“你不怕我把你是机关术传人的消息传出去吗?”
“或者说,不怕我拿着你制作的机关向他国开战?”
谢宴必须要知道墨旬对于机关术现世的想法,如此他才能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你不会,我相信你。即便是流传了出去,我相信这也一定有你的理由!”墨旬看着谢宴,眸光中的坚定让谢宴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的,自己的决定也是对的。
这个世界上最缺的有时不是权势和金钱,而是了解你的人,一个志同道合的友人。
谢宴突然就笑了,白皙如玉的手轻抚过木鸟的身体,最后这双手放到了墨旬的肩膀上。
“即便血流成河,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