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若是无聊,不如好好看看书。”
一本尚书不偏不倚地落到了宇文觉的怀里。
宇文觉一看到这书,就想起昨晚一问三不知的恐惧,皇帝坐成这样也没谁了吧?
努力微笑地翻开书,看了不过两眼,便又默默合上了。
无趣,无聊,无奈。
下方的大臣们,已经开始例行的早朝汇报事宜了。
不管是口头汇报,还是递折子,身体都不自觉地往摄政王的方向前倾。
很快,便轮到了三军封赏事宜。
众人都觉得,宇文觉跟摄政王有嫌隙,主将封赏的事情进行得不会太顺利。
宇文觉虽然手无实权,但惯会胡搅蛮缠,要是出言讽刺,这些主将们必定会气怒难消,摄政王向来护犊子,到时此事定没法善了。
偏偏今天的皇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全程一副静静地看着他们表演的姿态。
没有皇帝做由头,他们哪敢在言语间打机锋,与摄政王周旋啊。
百官们明里暗里,给宇文觉使眼色,一个个宛如抽风。
宇文觉也深感自己的不易,这群大臣除了会拿他当筏子,与摄政王不痛不痒地杠上几句,还能做什么?
他好歹是皇帝,然而实际地位不要太低。
想到摄政王问他的昏庸残暴之名何来,宇文觉深感羞涩,这群大臣们平日装出一副怕他的样子,但实际上的所作所为,哪里是怕他?
简直是把他当个孩子哄,当猴耍。
还使眼色,成何体统,朕瞎了,朕看不见!
宇文觉气闷地往后一靠,仰头看顶上的画栋,底下的百官没了依托,只能无奈地选择乖乖闭嘴。
等到封赏结束,顾遥一转头,就看了一眼在高座上昏昏欲睡的少年。
她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这孩子还算识相。
“皇上,封赏的事情已了,臣等还有一事要奏!”
但总有想搞事的人。
站出来的人,是徐太傅往日的门生,顾遥见他跪下,已知道他要作何打算。
顾遥没阻拦,她正想借此机会看看,昨晚她说的那些话,小皇帝到底听进去了多少。